老夫人晨起一向很早,坐在铜镜前,看着鬓边横生的白发,老夫人悠悠一叹。
桂嬷嬷从外头走进来,凑到老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诧异,“她怎么来了?不是早就免了她的请安吗?身子重就不要乱走,要是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这老婆子,一定是有事相求。”
徐婉宜给老夫人请安一向是来得早的,今天走进来却看见了不会在这里出现的辛媛,竟然比徐婉宜来得还早。
想到昨天翠缕禀报辛夫人漏夜上门,一定是有什么辛媛解决不了的事发生。
老夫人走出来,徐婉宜和辛媛起身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起身吧,辛姨娘怎么来了?”
“妾终日在落雁居养胎,不能在老夫人跟前尽孝,心里过意不去,问了大夫,说胎相稳固,可以适当走动走动,因此今天来给老夫人请安。”
“你是个有孝心的。”老夫人点点头,没再多问,转头和徐婉宜说话。
“身子如今好些没有?可有孕信?”
徐婉宜羞赧地低头,“前几日请了大夫,还没有。是孙媳不中用。”
老夫人安慰道:“这孩子和爹娘是有缘分的,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辛媛焦灼万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徐婉宜看辛媛的模样,知道她是在等单独和老夫人说话的时机,起身告退,“孙媳院子里还有许多杂务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见徐婉宜出去,辛媛才向老夫人说明自己的来意。
“老夫人,求您救救我的弟弟。”
老夫人神色一收,和方才的慈爱大不相同,倒显出几分冷淡来,“哦?你弟弟怎么了?”
辛媛将事情始末道来:“弟弟前几天去参加县试,谁知道竟然被人冤枉作弊下狱,如今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辛媛不顾自己的身孕,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弟弟他是被冤枉的啊!老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老夫人将手上的盖碗放到一边,叮当一声,辛媛心头一跳。
“国有国法,你弟弟在考场上人赃并获是铁证如山,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个老婆子豁上脸面,豁上武安侯府的累世清誉,以权谋私,勒令县令放人?”
老夫人的话说得很重,辛媛也听出其中的意思,但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一个劲地哭求:“求老夫人救救我弟弟吧,求老夫人救救我弟弟。我弟弟是清白的,他是被人陷害的呀。”
辛媛急昏了头,忍不住拿孩子要挟,“老夫人就算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我腹中孩子的面子上,对我弟弟施以援手。”
老夫人眸色一凛,“好一个辛姨娘,这是拿孩子威胁我。一个庶子罢了,你不生,多得是女人想给侯府生,你怀着孩子不但不知感恩,还为了舞弊的弟弟出言要挟,当真是好本事。”
“我当初就说你这种出身,原本是不配为贵妾的,是婉宜仁慈,看在孩子的份上,才给了你这份尊荣。如今,你在侯府舒舒服服地当着主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你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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