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前头的大槐树下,辛母昂起头远眺,她在等县试结束的儿子。
辛媛之前给了些钱财,家中宽裕了许多,辛母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有档次起来,物质方面富足,精神也好了,最明显的是脸上不复平时的愁苦了。
如今,长女稳稳当当地在侯府里做主子,过个几年儿子又成了举人,再给小女儿找一个顺心的婆家,这日子真是比蜜还甜。
一波又一波的人,从她面前经过,看见辛母翘首以盼的样子,都笑眯眯地打招呼:“在等你家小子啊?”
“是嘞。”
直到暮色四合,同村的人都回来了,也没见儿子回来。
辛母有些心慌,都说母子连心,她今天在做活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要是往常这种伤她是不会有的。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根线指引辛母,告诉她儿子出事了。
辛母这才坚持要到村口来接儿子回家。
慌不择路地跑回家,辛父问:“儿子呢?还没回来?”
辛母跑得发髻散开,上气不接下气:“我没见到他人,可是别人都回来了。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自从辛媛给了银子改善家里生活,辛父现在也有闲钱抽烟了,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咂巴嘴:“都这么大人了,还能出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想太多。”
辛家妹妹和哥哥一向感情好,听到哥哥,这么晚还没回来,也十分焦急,于是给母亲出谋划策:“娘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咱们不如一起去问问村里今天一起去县试的人。”
辛家在的村子小,邻里之间的距离也不远。
“王二,你今天去县里考试,有没有见过我家小子?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辛母期盼地看着面前的人,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知儿子的下落。
开门的人看见辛母,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辛良成啊,他在县试里作弊,当场被县太爷下了大狱。”
“你快走吧,这件事所有读书人都知道。以后出去可千万别和说和我是同村的,丢死人了。”
说完,王二毫不留情地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辛母在听完王二的一番话之后,只觉得身体瘫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幸好女儿辛娇扶着她。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家里,辛父问:“怎么样?问到了吗?”
辛母面色呆滞,眼神里毫无光彩,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双手里。
辛娇回答道:“哥哥在县试中作弊,现在人在县衙的大狱中。”
“哥哥平时那样努力,连先生都说他有天赋,他又怎么会作弊呢?我不信。”
辛父闷头抽着烟,“就算没有做过,又有什么办法,咱们只是平头小老百姓,那可是县太爷。”
是啊,自己家里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县令呢?
辛娇的心里一层阴霾。
“姐姐!姐姐一定可以帮我们,她不是在武安侯府吗?她一定有办法。”辛娇想起武安侯府的长姐辛媛,眼神发亮。
辛母也豁然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娇儿说得对,还有媛儿呢,媛儿如今怀着武安侯府的孩子,一定可以请动侯爷为良成说情。”
也不顾已经是夜里,母女简单两个收拾一番,就动身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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