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回去之后也没消停,第二天给惠扬追封了副都统的荣衔,而且还给留守在固安的丰升阿和哈坦赐了品级,一番非常刻意的示好,弄得果兴阿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后更是连着三天宣召果兴阿入宫,不是赐宴是赏赐礼物,甚至还让懿贵妃陪着果兴阿在避暑山庄里逛了一圈,谓之曰一叙姐弟之情。
穿着咸丰赠予的锦裘,果兴阿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咸丰这是抽风啊!还是阴谋啊!怎么行为一点逻辑都没有呢!皮润民等幕僚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杂务科查了好几天也是毫无头绪,咸丰没有布置等动作,谁也没办法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果兴阿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分析咸丰的图谋,因为咸丰的热乎劲愈演愈烈,大臣们都跟这凑起了热闹。肃顺带着果兴阿,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每天都有各部院大臣的宴请,喝得果兴阿连那边是北都不知道了。
本来和大臣们吃吃喝喝,是果兴阿结交朝臣发展势力的好机会,但是有肃顺在,果兴阿是什么也干不成。无论是谁请吃饭,肃顺无论多忙一准都会跟着,进门是一句“这是我五弟”然后接管了全局。虽然肃顺也一再嘱托众官员观照果兴阿,但是果兴阿自己除了喝酒,完全没有了发挥的空间。大多数时候,果兴阿一顿大酒喝下来,连请客的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一切的主角都变成了肃顺,好像果兴阿是个过来蹭饭的一样。
但是仅目前看,果兴阿遇到的都是好事。用肃顺的话说,果兴阿眼下是位极人臣,荣宠已极,风头更是一时无两,连他这个咸丰的头号宠臣都得退避三舍。不过果兴阿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所谓物极必反,爬得高摔得狠,自己这升期走完了,着陆恐怕要疼。果兴阿的预感还是准确的,风光了大半个月,腊月初三一大早,肃顺便一阵风一样跑进了果兴阿的军营,而且直接冲进了果兴阿的卧室。
“六哥,您够早的呀!今天咱俩又哪吃去呀!”天天被肃顺拉着应酬,果兴阿已经习惯了肃顺风风火火的作风。
“快收拾收拾,跟我进宫!”肃顺的态度却很严肃,而且语气有些焦急。
“万岁爷赐宴啊!这也太早了吧!午喝啊!万岁爷哪身子骨,得节制点了!”果兴阿也没当回事,咸丰最近总找他吃饭,他都吃习惯了。
“混账!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准备。这次是让你进宫去服辩的,你让人给参了!”肃顺焦急道。
“什么?”果兴阿下巴差点没掉地。
“翰林院修撰翁同龢折子把你给参了,万岁爷让你去服辩呢!”
肃顺非常理解果兴阿,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一点都不信。果兴阿现在荣宠正盛,咸丰几次亲口说果兴阿是当朝国舅,本朝的第一功臣,而且还手握兵权印把子,又有自己这个大哥,那个胆边生毛敢去参他。但是事实是事实,翁同龢敢干,真的把折子捅到了咸丰的面前。
“我不认识翁同龢啊?更不可能得罪过他。六哥,你对朝廷的事较熟悉,这翁同龢是谁的人,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的。”
翁同龢是两代帝师,更是因为私仇坑死北洋军的元凶首恶,果兴阿前世当然听说过他,但是这辈子可是毫无交集。所以果兴阿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搞他,而这个翁同龢不过是个枪手而已,真正的敌人应该在翁同龢的背后。
“未必是有人要对付你,这个翁同龢和你有私怨,早参过你,次密云副都统申斥你的事,你忘了。那次的事,我教训过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再生事!”肃顺对翁同龢还是有印象的。
“申斥我,什么时候的事?”果兴阿当时正酒精毒呢!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我天,你可真行,还是你逛窑子的那点烂事。”肃顺没想到果兴阿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事。
“哦!想起来了,当时哈福那还给我写了封信,劝我来着!但是这和翁同龢有什么关系,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和他结怨的。”
果兴阿酒醒了以后,还真看过密云副都统哈福那申斥他的书。但是因为哈福那写的太委婉了,果兴阿根本没看出来那是一封申斥他的公,还以为哈福那苦口婆心谈嫖娼后悔的体悟呢!他也知道有人参劾他的事,但是这事是小事一件,果兴阿连是谁参的他都没打听。
“你呀!当时参劾你眠花宿柳的是翁同龢。你当时不是搅扰了人家的酒宴吗?里面有个姓翁的,是翁同龢的族亲,他为亲戚出头才参劾的你。次一本不成,还被我给教训了,估计这次是来找场子的。”肃顺把前因后果给分说了一下。
“这次他参劾我什么呀!我可一直老实呆着呢。”果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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