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偶尔翻阅了曾经的邮箱书牋,挤压在网络的藏书箱中,宛如曾经大学年代大捆的尺素寸心。科技的发展,即时通讯的盛行,工作的高效化,文化快餐的蔓延,使得在这high tempo的生存空间中,使用书信交流已成为了奢侈。当年的“伊妹儿”盛行之初,便有传统作家撰文批判声讨,感叹,(记得是99年时候新加坡的尤今吧。)言即千篇一律的冷冰机器所展现的文字,无法具有亲手选信纸,亲笔书写,亲自封缄的那份温馨。——谁能料到如今即使连这般内容丰盈、而仅仅是形式冷酷了一点的“email”如今也风头不如昨日?
太多心总是浮躁。没有耐性好好看完一本经典的书,做完一场沉静的yoga,或敲击出积淀已久的精炼文字。或许是这个城市的快节奏改变了我们的心灵,我们无法好好安静下来阅读一场自己。时光的鞭子敲击着功利和实用的无奈。
城市照样残酷。我心照样如许。
再及
我喜欢的都是一些当不了饭吃的东西,没法赚什么钱的东西。然而却曾经那样深地沉浸其中。若不是看到曾经的中国翻译以及大本大本的书籍上密密麻麻的c。f。和reflections,连曾经的记忆都稀薄得难以想起。被现实和时光无奈地冲击走,已经惘然得不知该后悔还是不该。
忽然地由这封曾经的邮件想到曾经的王老师,文学及翻译博导,研究方向:文学翻译,翻译家研究。主攻周作人,似乎还有张爱玲。犹自记得当初的课堂上,给我们讲解张霸王别姬的翻译,及快乐王子两个译本的对比。在曾经残旧的电教楼某教室,大家百花争鸣,各抒己见,隐约地记得当初我的长篇大论,能记起的只有当初提及到了一个音韵方面的对比:小说月报对快乐王子的古文翻译具有非常浓郁的musicality,琅琅上口,为白话文翻译所不及。
再次地回顾曾经自己的文字,其中的执著和投入可见一斑,令如今浮浅的自己感动而羞愧。一晃4年了,不但长进未几,还把曾经的认真和沉静给丢弃了,每每想到,都觉得悲哀之极。
又及
诗歌。诗歌翻译。诗歌对比。
要问我喜欢诗歌的年岁,很前,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与音乐、美术并重的爱好,生命中不能或缺。
牙牙学语的年代,接触的是古典诗歌,当然是中国的古典。自以为那就是诗歌的全部世界,直到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妈妈给了我一本外国名诗选集。
那本书让我至今都不喜欢看中文的译诗。并一直对外国诗歌抱有歧视态度。现在想来,很多是应该归咎于翻译者,无论是出于他的无能还是无奈。
这份歧视一直保持到大学,直到自己亲眼看着自己那么眷恋的古典诗歌,被英文糟蹋成那个样子。或许,它们原本就是水和油的属性?中文翻译过来日文的俳句,源氏物语里面的诗歌,虽意境狭窄,可好歹也清新可爱,不至于英译的中国诗歌那样恐怖。
于是想来,那些曾经鄙视的国外的诗歌,也许原版其实是很精彩的罢?
看过原版的英文诗歌,还是更爱中国的诗歌。或许自己的内心,更是符合中国式的审美。
闲话不谈。到此打住。毕竟,曾经是主,如今是客,反主为客,不便多说,呵呵!
若不是偶然看到,这封信,真的已经忘记。
附:与王老师书摘录
然后我想谈谈的是我在硕士期间对于文学翻译的一点打算和想法。也许您会猜到,文学翻译一直都是我非常喜爱并热衷于投注精力的一门艺术,但以前本科阶段,我基本上都是强调的实践方面。新时期我的任务会发生一定转变,基本定位在诗歌翻译研究上。原因大体有几:
1、符合自己个性,优势;
2、根据观察总结,其他同学似乎没有其他有此意想者,愿意填补空白。
以下是已经长久构思的一些基本研究流向,(但由于是在本科阶段翻译实践中萌发的一些想法,当时还没有在理论基础上深化,也便有了下面几方面的顾虑:一。研究价值如何?有没有创新?二。可行性如何?三。理论基础还不扎实,硕士课程也比较重,不知道会不会有时间,有能力将其付诸实现。)希望老师给予一定指导,毕竟新始接手翻译理论研究,一切皆懵懂,老师的一点点拨,常有恍然大悟之效。
一、诗歌翻译与美学。
首先就牵扯到了一个评估诗歌翻译的标准问题。先谈谈诗歌翻译的困难性。诗歌翻译应该是文学翻译中最challenging的,我想原因应该是诗歌是一门语言,一个文化最浓缩的体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因为其抒情性,其涉及到的美学因素,民族差异最为明显,这是与无感情色彩的法律翻译,经贸翻译相对应的,后者可以基本实现严格的直译。文学翻译作为人性化的语体,则恰好相反,而诗歌翻译更加集中地体现了这一点,因为诗歌必须要有image,而image的确立,与一种语言所赖以生存的文化背景紧密联系,相同的image在不同的文化中,有着迥异的内涵。
而另外一个造成诗歌翻译困难的美学角度主要原因,就是rhymes。这点无须赘言。所以诗歌翻译,从不同的美学角度出发,有了各自不同的评估标准。许老先生是说“音美,意美,形美”;翁显良认为翻译诗歌最重要的是再现原作的意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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