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养一匹马儿吧

    月牙寨的冬天悄然离去。

    进入二月份，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正午的太阳甚至有些晒人。

    碧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蚕豆在风中摇曳。

    金燕和妈妈去山地，看见前方有一个红衣服和一个白衣服来回移动。

    “你们看，准是春柳家姊妹俩在蚕豆地里拔草呢！”

    “哪里？”金燕和弟弟异口同声，朝着妈妈指的方向看去。

    “真的吗？我去看看。”金燕欢快的跑进田埂，急着确认是不是春柳和春梅。

    “等等我。”弟弟飞奔进蚕豆田。

    还没到田边，金燕越看越觉得像春柳，便大声喊：“春柳——春柳——”

    春柳从田里站起来，“金燕，你怎么来了。”

    “我跟我妈去山地。”

    “奶奶——”春柳和春梅朝着远处的妈妈大喊。

    按照辈分，金燕的妈妈是春柳的奶奶，但春柳的爸爸和金燕的爸爸年龄差不多，金燕不知道辈分的事，先喊了叔叔，就再难改口。

    金燕跟春柳说了两句，就和弟弟跑去追妈妈。

    他们回来的时候，春柳和春梅还在田里，。经妈妈同意后，金燕就去找春柳了。

    春柳和妹妹背了两只背篓，一只大的，一个小的。他们蹲在豆田里，一列一列的拔光，小堆小堆的放着，等拔累了，一起收走，放进背篓。

    “你们要拔到什么时候？”金燕蹲在田边，听着“嚓——嚓——”的拔草声，手也痒痒了。

    春柳收了一大抱草从田里出来，放进大背篓里，按了按，刚好装满。

    春梅也抱了一抱草出来，放进自己的小背篓里:“姐，满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走什么走！”春柳按了一下，小背篓里的草全压到底上，不足背篓的三分之一，一下子空出一大截，“还不快去拔，我都拔了一大篓了，你这屁大点儿草，还不够马儿塞牙缝呢！”

    金燕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春柳的大背篓提起来。

    “这么重，你背得动吗？”

    春柳走进另一条早盛的蚕豆沟里，蹲下来继续拔草:“背得动也要背，背不动也要背。”

    金燕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背不动还要背呢？这个问题太复杂，她不想去去想了，只好钻进旁边的蚕豆沟里。

    这些草长得不高，绿莹莹的，中间还夹杂着些小白花，漂亮极了。

    金燕一路没拔完，手掌就有些疼了，就边休息边采了一捧小白花。

    春柳从对面拔着过来与金燕接头，收出去的草也够了，剩下的一小堆，就使劲儿塞进大背篓里。

    看着两个背篓里满满当当的小草儿，她们开心的笑了。

    金燕直接跟春柳回了家，想看看她家的马儿。

    春柳家的马圈门很稀奇，只有五根木头，她还是头一回见呢！

    春柳卸下中间的一根木头，把小背篓里的草全到在门口，马立即伸出头来吃，几乎办个身子都要出来了。

    金燕有些害怕:“它不会出来吗？”

    “不会，它怀了小骡子，肚子大得很，出不来的。”春柳拉金燕到侧边找个好位子，只给她看马肚子，“就算没怀小骡子，也出不来的。”

    “嗯嗯。”金燕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之前亲眼看见过有个姐姐被马踢了肚子，哭着叫人背回去了，所以有些害怕。

    “你别怕，她很乖的。”春柳趁马吃草的时候摸摸它的头。

    金燕也摸了摸，毛滑溜溜的:“她会咬人吗？”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春梅远远的看着:“我以前被咬过。”

    “别把手伸到它嘴边就可以了。”春柳见马把近处的草都吃完了，就把外围的也扒到马嘴旁边。

    金燕回家吃饭了，但现在还不到春柳和春梅吃饭的点儿，她们先洗好菜，淘好米，等爸爸回来。

    晚上，金燕同妈妈讲她跟春柳拔草喂马的事，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妈——我家也养一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