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定效力的,不会随便乱放的,更不会放自己的房间,晦气的很。
除非有特殊用途。
穆云枭打量了一下那个纸人,虽然脸朝下扑在地上,但看得出脸上红红绿绿的,是个女孩子。于是坏笑道,“该不是当充气娃娃用吧。”
“真有这可能。利用道术使人致幻,哪怕是个纸人也能变成活色生香的美女。”孟晓沁说,“不过太损阳气和寿元了。内行人不会干这种事。”
“等一下。”穆云枭说,“炸鸡店店员不是说韩诚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吗?会不会他真的就有这种癖好呢?”
“不会吧。”孟晓沁想了想,又朝厅堂的内厢房瞥了一眼,韩诚还在那里躺着,“那他走阴,和这个纸人或者癖好有什么关系呢?”
穆云枭大胆伸出手,去扶地上的纸人。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纸人的时候,一声尖叫从房间的床底下传出来,几乎要撕裂他们的耳膜。
不等孟晓沁反应过来,她猛然感觉背后有人。她刚要转身,一个东西“呼”地刺过来,戳中她后脑勺。
孟晓沁禁不住“啊”了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她咬牙忍住疼痛,反手捏住了刺中她的凶器,转身怒目而视:
韩诚居然就在那一声尖叫后魂魄归位苏醒了,脸色煞白,却用尽了力气,用一把金刚杵刺中了她。
孟晓沁大怒,左手一挥,一圈金光抡出,右手一推,金光如一堵厚实的墙朝韩诚压去。
韩诚被压翻在地上。
孟晓沁抢过金刚杵,气急败坏要朝韩诚戳去,被穆云枭手疾眼快拦住,“阿沁!他是凡人!”
孟晓沁这才冷静了点。收回了金刚杵和九字真言的金光墙。她正要盘问韩诚这是怎么回事,厅堂的地板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牛头,左右转动着,一眼看到了孟晓沁,立刻大叫道,
“大人,就是这小子,屡次来地府抢生死名册!”
孟晓沁和穆云枭都大吃一惊: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然而韩诚似乎已有心理准备,一看牛头出现,金光墙收回,他敏捷地念了个咒,“嘭”地消失了。
孟晓沁只觉得一缕轻风从她身边飞快地掠过,她还有点疑惑是怎么回事,穆云枭却先大叫起来,
“不好,他跑了!”
果然韩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竟然使了障眼法,从他们身边溜过,蹿进西侧房间里,又从西侧房间的窗户跳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一个凡人,再有道行,居然能从孟婆和牛头的眼前逃走。
孟晓沁气得七窍生烟了,“兔崽子,有点能耐—给我抓,跑出三界也得给我抓回来!”
一小时后,牛头又从地板上钻了出来,汇报已经通知整个冥界的鬼差,要抓捕韩诚。
此时孟晓沁和穆云枭已经把整个韩家香烛店探查完毕,在分析案情。
“他居然宁可舍弃这个家族店,大概自己知道犯了滔天大罪,这个小庙肯定会被我们查封的。”
“那声尖叫,是鬼叫吧?”穆云枭揉着耳朵,“也被带跑了。床底下找不到了。”
整个韩家香烛店不见人影和鬼影。
“所以韩诚刚才冒险也要冲进西侧房间,把那个鬼带走?为什么?是不是和他去地府走阴有关?”孟晓沁问牛头,“说说,你们怎么盯上韩诚的,他去地府干什么?”
于是牛头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
“这小子去地府好几趟了。起初,我们以为他也就是去查点消息,或者受人之托,送点不让用的物品过来。可没想到,有一次这小子居然贿赂了鬼差,溜进了阎王殿。白无常大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拿到生死册了。”
“小白也没和我说啊。”孟晓沁听了很吃惊。
“因为白大人把他赶走了。”牛头说。
“这小子居然能从小白手里逃脱?”孟晓沁更吃惊。
“是这样的。论道行,韩诚肯定打不过白大人的。”牛头说,“但这小子很狡猾。他知道白大人肯定在乎名册,所以情急之下把名册扔了过来。白大人顾着保护名册,不留神让他溜了。”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孟晓沁问。
“这件事是一年前发生的。当时孟大人您刚刚来人间开酒吧,奉地藏王的命超度孤魂野鬼。地府有些忙乱,白大人说这件事他会留意的,他记录在案,以后等您空了再向您报告。我们都以为,经过这件事,韩诚应该不会来闹了。没想到,他昨晚又来了。”
“他到底想干嘛?”孟晓沁觉得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牛头挠了挠他的角,“恐怕,还是冲着生死名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