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这怂货模样,看得白仲山血压都高了,立刻冲儿子骂道:
“废物!”
老子英雄一世,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明明是专门给儿子找的历练机会,最后竟会搞成这样……
但姜还是老的辣,在骂完儿子后,白仲山便向县令歉意道:
“是白某管教不严,但犬子仅是有想法而已,最终并未付诸实施,待我回去好生管教,还请县尊高抬贵手。”
县令点点头,倒也不想抓着这点可有可无的事情来逼迫人家,不过在心头还是给张然点了个赞:
好小子,这反手一巴掌果然有点东西!
既然县令也不打算在这个罪名上多多在意,那张然也就不便再深入,只义正辞严道:
“古墓失窃,请县尊广加搜捕,那贼人盗走如此大量的财物,定会找一处地方销赃,若近期有大宗不明来历的金银交易,即可锁定犯人。”
嗯,只要我不拿出来,你们上哪里找去?
呵!贫道可是老守财奴了。
张然无比感谢聊天群的红包功能,这玩意儿简直比储物法宝还好使,容量无上限、永不遗失、永不磨损,真乃神效也……
揭过此事,县令又问:
“白仲山,一共三大罪名,这才第一个,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
白仲山忽然一笑:
“县尊,这第二个与第三个皆有关于你啊!”
县令眉毛一挑,原来这老东西是想隔山打牛,目的在于本官身上……
“说!”
县令也有些兴趣,一向廉明的他,倒想听听这家伙有什么办法搞到自己的污点。
白仲山道:
“这张三自称县尊侄子,狐假虎威,草民觉得他或有诈骗之嫌。”
就这?
县令有些失望,就这种只有诈骗嫌疑的罪名,就仿若“莫须有”一样,判轻判重,全看判案人的心情。
但一般也就随便判判,意思意思就行了,根本拿捏不着人家啊!
“那第三个呢?一并说来再判。”
县令这种言语,在白仲山看来,就是在避实就虚,故意偏袒,这张三真是他侄子的可能性极高!
那么……
白仲山终于露出了獠牙:
“第三个罪名,却是重罪!”
“草民要告这张三偷学朝廷法术,县尊如何判刑?”
重头戏来了!
县令活络的心思立马想通了这人的目的:
其一,若【张三】与自己无关,那这个偷学法术的罪名就能完全扣在【张三】头上,以朝廷之命,凡偷学官方法术者,无论情节,皆处以极刑!
那依法处置,欺负过他儿子的【张三】定然十死无生,算是为他儿子出了口恶气。
其二,若第二个诈骗罪名不成立,那就证明【张三】的确是县令侄子,侄子偷学朝廷法术,泄密者肯定是县令。
而若有了这个条件,依律令,泄密的县令与偷学的【张三】都要处以极刑,那他一石二鸟之计便成了!
反正白仲山很自信,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至少得死一个人,保底死个【张三】,锦鲤附体则一箭双雕,连带着县令也能干掉。
白仲山冷笑道:
“县尊,你可莫要想着杀人灭口,白某虽打不过你,但逃走还是很容易的,一旦白某将之捅到郡府,可就覆水难收了啊……”
县令没理他,只瞪着张然,道:
“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白先生乃是本县三大炼气士之一,不过与跳得正欢的李丛不同,白先生步入炼气士境界足足三百年,却始终如常人般隐居县城,从不闹事,堪称炼气士楷模!”
“你往后接了本官的班,一定要好好招待白先生,免得再闹出今日之事……”
嗯?
白仲山越听越不对味儿,最后直接愣住,紧紧盯着张然,目光中尽是神彩变幻……
张然大笑,拱手向县令一礼,道:
“在下知道了,往后一定对白先生以礼相待!”
他又朝愣愣的白仲山笑道:
“白先生,正式认识一下,我名张果,果然的果!”
而后,他走上堂去,与县令目光交流一番,县令便笑着让人再搬了把大椅放在自己身旁。
嘭!
张然端坐椅上,面色骤然一厉,手执惊堂木一敲,震得一众发愣的白家人惊恐地望向他。
张然大喝: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