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一身月白衣衫的原离在紫檀书桌上拿着文书向门口大喘气的皎溪说道。随即将文书放在一旁,站起身向她走过去。他未曾束发,发尾至腰迹,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但却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一双凤眸瞧着她。
“那个,我似乎弄丢了你的溪铃……”皎溪愧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头摆弄着她的腰带的流苏,调整了呼吸,但心脏仍跳的很快。
他没说话,她以为他生气了。闭着眼睛慢慢抬头看他,她先睁开左眼,见他仍盯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怎么不说话呀?对不起......”皎溪望进他眼里,四目相对良久。
“无事,它会和你再见的。”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皎溪听不大懂。
皎溪略微紧张地绞着自己的双手,她皱着眉看着他,嘴扁着,不让自己有任何的眼泪掉下,却在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时,眼泪就像掉弦的珠子一般,一滴滴滑落。
“你......”原离不知如何是好,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方帕,向皎溪的脸上揩过去,刚触及就湿润一片。
皎溪努力收敛了抽泣,按住覆在眼前的那张手帕,将脸擦了一下,擤了鼻涕,将手帕拿在书中。
“谢谢...”皎溪哽咽道。
“我...是不是很傻啊?”皎溪紧紧抿着唇,一双桃花眼坚定地看向他。
还记得那次曼珠沙华开了遍地,她坐在秋千上,地下尸骨遍地,她苦笑着问:“原君我问你,本山主是不是很傻?”
他答道:“山主是我见过最最聪明伶俐的女子。”
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个她。
他很久没见过她哭了,很久了。
她一直在他印象里就是一个脾气很倔,尽管被责罚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几乎很少见她落泪。
而这世,竟然变化这么大吗?
“不傻。”他抿嘴淡淡笑了笑。
傻吗?他怎么觉得他才是那个傻子呢?
不傻吗?她怎么觉得自己总是给他闯祸,总是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觉得自己本来其实是个稳重的人,怎么每次在他面前都如此失态呢?
“手帕我洗好了还你。”见他看向她手中的手帕,皎溪紧紧抓着手上的那张方帕,将它往后藏了藏。
“那你可要记得。”他看向她拿着手帕的那只手,眼眸一转至她的脸上。
“进来坐坐,瞧你搞得这么狼狈,头发也不会梳了?”他拉着他的手腕到椅子旁,示意她坐下。
“唔,因为溪铃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我...当初拿...不过是想让你...我一些,可弄丢了,我自然是着急的,所以想找你赔罪。”皎溪越说越小声。
“什么,想让我什么”原离坐在她旁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没,没什么。”皎溪差点就说出来了,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呼吸。
原离有点失神,他似乎是知道皎溪想说什么,一双凤眸垂着,看不大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