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溪,你还有事吗?”他驻立在梨落窗阁下,背对着皎溪。
“没有什么事了,我忆起今日还有些事要与桑酒说。那我先走了。”皎溪看着他身后,摇了摇头说道,将衣衫抚平了些。
一声叹息,声音虽小,但皎溪却捕获到了。
“怎么了?”皎溪站起身,向他走去。腰间再未有溪铃之声,让皎溪落寞了一瞬。
“你看这梨落,如何?”他没回头,语气平淡地说。
“自然是顺应四时,落得也别有一番风姿。”皎溪叹于梨落,雪白纷飞,看到有一瓣飘落在了窗台。
“顺应四时,可我有的时候不想让她就这么顺应下去,我总想得到更多。就只想看到它盛放于枝头之时。”他没着边际的说出这句。
“上神想得到什么?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上神得不到的东西么。”皎溪疑惑道,没想到原离神君也会为不得而扰心么。
“那自然有,比如一颗心。”他回头,神色复杂地盯着皎溪。
“人心最是难测,心确实也很难得到。”皎溪随口脱出。
他眼底闪过一丝悲切,下一秒又恢复了往常从容的神态。转过头继续看那梨落了。
“那我先走了。”皎溪见他不说话,向他告辞。
“好。”他轻轻说着,向书桌走去。皎溪见他再没有抬眸看她,她径直往门口走了。
可就在她出门后,他的视线达到门槛上,良久,直到眼前再无可能出现那抹鹅黄身影,他才收回视线。
刚一进门,皎溪就被屋子里那抹蓝色的身影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原来竟然是覃姣。她还是难改喜欢随便进别人房间。
“你怎么穿这身了?我记得你不爱穿淡蓝色的衣衫啊?”皎溪疑惑道,向她走去。
“因为有人喜欢。”覃姣微微一笑,眼睛却没有弯。
“你这次怎么来天上了。”
“你说说你,找到那个人了吗?”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却问向了她。
“未曾找到,我只记得他当时穿着一件月白长袍,可这天上穿白衣衫的多了去了”皎溪叹息道,眉毛紧紧皱着,她似乎找到了,不过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承认。
覃姣过来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可不是,昨日我见你旁边那个神君不就是月白长袍么?”见她没有说话,她一心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
覃皎呵呵一笑,转了个话题:“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你说说是不是喜欢上你的救命恩人了?”
“不不是!”皎溪连忙否认,她自认是不愿意吐露心声的,脸瞬间急得煞红一片。
“我只不过很感激他,想报恩罢了,若今生不能找到他,那就来世我去三生石上看看,再报答恩情。”她掷地有声地说着,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眸里带着笑。
“你知道那个东西吧,就是心魂,当初他救我时,我看着一只翎羽从他胸口长了出来。”她回忆当初,她还是一只游魂,有一丝残存的神识。
曾经她也想向其他魂魄一样去孟婆那里讨碗汤,可她入不了轮回,她也不慌不忙,也逐渐适应了做游魂的日子。
就这样飘荡在幽冥界中。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目的,只有残存的魂魄,可当她见到一个人,他拯救了她。
他着一身月白长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有谁摸了摸自己的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就像是娘亲的怀抱一样。
她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温暖,就是对娘亲的依恋,她不知道娘亲是什么,只不过后来幽冥山的游魂多了,她见到一个小姑娘缠着一位叫“娘亲”的游魂,那快乐的声音就像她吃了一个罪恶之人的骨头一样。
在幽冥山,罪恶之人的骨头是最好吃的。
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他僵硬了一瞬。
她突然很饿,然后将他拍她头的手腕反抓住。
然后她一口向他的手腕咬去,她的牙齿忒锋利了些,鲜血顺着他手腕流下。他闷哼一声却没有躲,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月白的衣袖被染红了。
她舔舐着他手臂上的血,见他似乎有点晕眩。她放开了他,眨着眼睛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问他:“你的血很好喝,比骨头好吃。”
“谁让你喝血的?”他有点气急,但却没有看手臂的伤口。
“附近的游魂都在这么喝血,我看到的。”她天真地答道,手拿着一株曼珠沙华,她将它别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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