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呼叫声觉得熟悉,一下想不起来是什么人。扶着轮椅挪出屋子,听见里面急切地说话声,才想起来是杨竖。
原来陆清河没死,他……他回来了。
何玉把着扶手,脸色骤然蒙上一层冰霜。听间时安老先生的说话声,又消融了些。
“不是中毒了,是用了鹿血鹿鞭又吃酒,碰上月事,身子受不住才吐了血。童子速去准备沐药,唤个老妈子来给她擦拭身体。要一直擦到高烧退了为止,否则她会叫烧死的。”
“是,师父。”
小道童推开门奔出来去唤人备药,杨竖几乎也是提步踏出来。可瞟见门外的轮椅,立刻又退了回去,向时安抱了一拳从窗户翻出去,两人并未打上照面。
将样布悄悄放在内堂的供桌上,他便赶去平罗。趁那姑娘生病了,在时安手上出不了什么事,赶紧将织造连同此事一起禀告陆清河。
山谷里响过两声清冷的鸱鸮鸟叫,帐篷里就起了响动。没灯,陆清河爬出来,踩痛了两个沉睡的矿工。
“哑巴,你干什么呢?还不睡,一会儿天不亮,可就要下矿了。”
咕哝的问了一声,俩人翻过身又睡了过去。陆清河才蹑手蹑脚的摸出来,踩着夜色往工地上最为恶臭的地方,佯装去上茅房。
黑夜里只看他蹲在地上,杨竖未见其人,只听得他的声音。
“公子,姑……姑娘她想争乾州织造的差使,已经叫属下去弄了样布来,估摸着下一步就会让人私下去找合适的布商。属下想圣上一直有意扶持她,她若当真呈上方案去,圣上可能会允了此事。到时候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巴东察觉出事变来?”
弄不好顺安铁矿的去处可就断了,现下乾州的每一步都牵扯着平罗和顺安,疏忽不得,大意不得。
“没事,让她去做。只要她能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圣上定然会同意让她的人担乾州织造的差使。织造的事巴东一旦输了,察觉她的野心许会遁走。乾州暂时无主的话,朝廷定会让她代理县丞一职,掌管乾州事务。她务必要保证明年十月的军需布匹,要如数如质的交上去。此事办好了,她就能就此成为乾州县官。至于巴东让她不要抓,你暗中监视他就可以。”
陆清河佯装如厕的模样,蹲着双腿发麻,忍不住侧了侧身子,伸出腿来放松放松。
以动制静,就必须要把巴东这条蛇打起来,他们才顺着找到铁矿的去处还有失踪的矿工。
突然想起要紧的事,他忽然又道:
“对了,告诉银铃,一旦她代管乾州后,要立刻掌控乾州城的兵权,尤其是矮寨的弓弩手。”
这样重要的事,他想那姑娘当不会不知道,就是忍不住为她操心。
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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