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青木伶又是他亲手制造出来的马甲,意识连接了很多年,早就已经熟悉地不行。西宫月昳止了血,又顺便按了按小臂的肌肉,沿着静脉血管一路往上,中途拐了弯,停在心口。
“伶酱。”他温温柔柔地开口,“我等你好几天了,你都没醒。”
“鹤影、泽的事情我还没搞清楚,咕咕鸽鸽们也都自己走了。蛇蛇倒是最乖,知道分别前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你呢?你在这儿要躺几天?”
“我对你、对这具身体可太熟悉了。没有人陪你玩、没有人靠近你,不觉得痛苦么?”他垂眸,“我怎么不知道你其实那么能忍,醒过来有段时间了,居然能忍到现在一动不动么。”
病床上躺着的人依然不动。淡色的长发因为治疗缘故,剪短了一些,但依然很多,被西宫月昳弄得有些乱,铺在枕头上。青木伶偏头躺着,似乎仍旧处在深度昏迷里,西宫月昳说什么都听不见。
“嗤。”西宫月昳压着他,本来是想要防止青木伶一瞬间跳起来逃跑的,现在倒没了用处,“算了,反正你们都有各自的事,系统也离开我了,干脆我也放弃,陪你们一块儿算了。”
“这医院楼层好像挺高的。”他歪头,“太宰君以前念叨过跳楼,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西宫月昳支起身,单手撑着一边的柔软床铺,想站起来,却因为几天都没休息好而跌了一下,险些摔下去。但他向来是一个非常坚决的人,即便前半生对活着非常渴望,但只要做好决定,便可以直接开始实行。
所以他只是轻微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便要继续起身,往窗户那里走。
西宫月昳的手腕猛然被人拉住,那处皮肉还泛着青紫,是前几天太宰治掐的,看着有些可怕,拉他手腕的人也发现了这点,所以立刻松了手,转而去抱他胳膊。
“别、咳……”青木伶头发乱得要命,脸色也病殃殃的,但眼睛里一片光亮,十分清醒,“祖宗诶……跳楼怎么能乱来?你可别吓我。”
因为虚弱,所以说话声音听起来更软了,他说的内容也很软,可怜兮兮的:“你拔了我的管子,又要在我房间里跳楼,我都被你吓醒啦……月月,别这样吓我呀,你知道我其实经不起吓的。”
话虽如此,他一点点缠上去,心满意足地把西宫月昳当抱枕抱,看着病弱,身体力量倒依然很足。而且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地和人贴贴,他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放开。”
“嘤。”当了几年首领的boss两眼一闭,开始卖萌,“我真的是被你吓醒的。咳咳咳……”
“月月,我不骗你,我真的快不行了。”
他一连咳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凄惨极了。西宫月昳这才看了他一眼,蓝眸十分冷静:“你以为我不会看医学报告?你的肺部压根没有问题,咳什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