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下,gin。”
他分开两条腿,用自己的重量压住了青木伶。
“你做什么?”琴酒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对于一个病人,这样胡闹未免太过分,而且青木伶毕竟名义上是boss——还没死呢!
“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人叫醒。喂,伶酱,听得见吗?”西宫月昳戳了戳青木伶的侧脸,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下琴酒,“正好你在这里,过去帮我把机器的电源拔了,等会儿医生过来,你把他们都赶出去。”
琴酒:?????
他瞪大了眼睛,素来冷静凶狠的绿色眸子里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西宫月昳,你疯了吧!”
“听不清吗?”
西宫月昳摸到青木伶的胸口,熟练地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动作很快,也很细致,看着瘦弱却意外结实的身体上,现在贴着无数的细小金属片,用来检测青木伶的身体数据。
“我说,把他管子拔了。”
下一秒,他伸手揪住那些数据线,全扯了下来。
“滴——滴——滴——”
好几道尖锐的警报音响了起来,重叠在一起此起彼伏,红色的警报灯、跳动的复杂线条闪得人心慌。
“***!”琴酒骂了一句脏话,“西宫月昳,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房间外似乎已经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重要病人的设备出问题,医生们估计都急坏了。琴酒又看了一眼病床上冷冷淡淡压着人的少年,动作有种温和的暧昧,表情也看着很理智,却只有他直接体会到了对方骨子里头压抑了很久的疯劲,就像很多年以前,他看见那个只够得到他大腿的小孩,单手握着锋利的手术刀,告诉他往哪里割可以使人最痛苦而不死亡。
他又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草!”
琴酒终于还是选择了听从西宫月昳的选择。他也不在病房里守规矩了,重重地踹了一脚边上吱哇乱叫的设备,把电源线统统拔掉,又大步走到门口,将门一脚踹开。
砰!
他出了门,又狠狠地把门踹上。
很暴躁,不过西宫月昳是不介意这种暴躁的,他知道琴酒会出门帮他解决些目前不想面对的小麻烦。现在只有他和青木伶两个人在房间里了。
这个房间是特殊准备的,很干净,不会有摄像头,也不会有任何的窃听设备。
于是他温和地笑了笑,顺手把一直输送葡萄糖溶液和生理盐水的留置针拔了,那根细针落地的同时,他顺手按了下,很容易就止住了血。
他本来就很了解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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