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繁给韩云澹喂了一颗药丸,确保他还能睡得更久一点,晚一两天再醒来。
沈云锡不想让韩云澹发现“并蒂双生”的秘密。
他明明可以留在韩云澹身边亲眼看着他恢复醒来,却怕韩云澹醒来后看见他虚弱的模样为他担心,再问出点什么事情来……
故而沈云锡自己提议住到别处去,等身体恢复一些了再出现在韩云澹面前。
叶子繁也知道,韩云澹要是醒了,沈云锡想要瞒也瞒不住。
别看韩云澹像个锯嘴葫芦闷声不响的,那是平常人家懒得说话,一旦开口,沈云锡肯定是分分钟扛不住美男计。
就算沈云锡抵制得了美男计,韩云澹还可以用强制手段,比如说扒了沈云锡的衣服验伤。
叶子繁叹了一口气,就算他给韩云澹喂了安神丸助他多睡一两日,按照沈云锡的恢复能力也只是从“睡美人”变成“病美人”。
韩云澹迟早会发现沈云锡身上的伤,解毒的动静那么大,韩云澹随便问问就能找上他。
叶子繁就担心穆琰从他们俩身上察觉到些什么。
他和沈云锡一样也不希望自己想要保护好的人为了自己整日郁郁不欢,感到亏欠了一条命。
第二日清早,沈云锡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韩云澹如何。
叶子繁搀着他去看了韩云澹,在药效作用下,韩云澹还在昏睡中,气色红润和沈云锡对比鲜明。
又过了两天,在叶子繁的十全大补之下,沈云锡终于恢复了血色,那头韩云澹还在强制睡眠期中。
沈云锡没心疼起放了一碗血的自己,倒是先心疼起睡了三天饿瘦了一点了韩云澹。
第四天,叶子繁开了几副补血药留给沈云锡,在韩云澹彻底清醒前离开了朝华城。
来时四个人,去时一群人。
朝华城主特意为传说中的国师和未来的王君备好了一辆豪华马车,再配上前后随行侍卫二十人,一路护送他们去往瑶华王都。
瑶华王都,上华城。
正南门一队车马进入这座千年古都之中。
叶子繁撩开布帘,窗外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街上的人们显然对车队马队的经过习以为常。
不管是过路人还是街边的小摊贩,都已经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鲜少有人驻足停步关注他们这一队初入王都的人马。
叶子繁让穆琰看车窗外,过了一会儿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穆琰将窗外热闹的景象收入眼底,缄默片刻,回答道:“天子脚下,国泰民安。”
叶子繁点头,国泰民安固然是好事,可是天子脚下的国泰民安,却只是一个太平盛世的假象。
瑶华君王目之所及便是繁华的王都上华,可更远的地方,王君看不见的黎民百姓过得有事怎么样的日子呢?
人都愿意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却不知道眼前的是表现,听到的是谏言。
叶子繁和穆琰一路走来,看见的听见的,不仅是一个上华城,他们跨越了瑶华大半的地域,看见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上华城中歌舞升平,瑶华边界难民流窜。
叶子繁微微摇头,放下了布帘。
自古以来,哪个时代都无法避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确。
他也只不过是希望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安居乐业而已。
风吹草帘,酒肆楼上,一双锐利含煞的眼睛盯着越行越远的马车。
男人怀中的少年为他递上一杯酒,娇声问道:“庆王殿下,您看见什么了呀?”
庆王一口喝尽了杯中酒,俯首将口中的烈酒渡给了怀里的娇软白净的少年。
少年毫无防备,烈酒入喉,顿时呛住了,咳得面红耳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水光,叫人看了心疼,也更想弄哭他。
庆王呼吸一重,少年感觉到男人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一只手掌钻进了衣襟里面……
“啊!庆王殿下……不能……不要在这里……好多人,会被看见的……”少年娇软的撒娇声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求饶声。
庆王没有放松手中的力道,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来。
少年像是一条被捏住七寸的小蛇一样,在他怀里无用地挣扎扭动着。
“呜呜呜……庆王殿下,雪儿好难受……”
少年轻声抽泣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白玉般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惹得男人心痒难耐。
看着少年热出了一身汗,不停哼哼着,庆王终于高抬贵手,卸了手里的力道。
庆王轻柔地擦去少年额上的汗水,像是对待一件瓷器一样,好似刚才粗暴对待少年的人并不是他。
男人低声说:“记住了,在本王面前,你没有说‘不要’的资格。”
少年被庆王吃人般的眼神吓得抖了抖,小声又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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