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生,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了。”又道:“妃陵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便是进了,也肯定会有记载,你且等等罢。”
江陵王想了想,虽然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那我要住在这儿!”
长孙曦随便他爱住不住的,反正妃陵里的素妃画像挂在那儿,自己又不做手脚,楚王也做不了手脚,随便他盯着自己和楚王好了。他去看了,只会很当初的楚王一样,被皇帝的骗局给迷惑进去。
呵呵……,翻云覆雨等闲间,唯有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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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汾国长公主谋逆一案,对此事愤怒斥骂的,指责汾国长公主多年恶行的,要求将她的封号削掉的,各种折子好像雪花片一样,纷纷上奏。皇帝这几天看折子都看得眼花,找了几个心腹大臣,帮着分类,然后细细商议怎么处置。
很快,京城里也开始议论这件惊天大事。
虽然对皇帝而言,汾国长公主谋逆造反只是一场闹剧,但是百姓如何得知?都先是一阵惊吓恐慌,继而知道没有变天又是一阵欢喜。议论汾国长公主,不免又牵扯出她私养面首的风流韵事。反正汾国长公主参与谋逆已经定罪,不再是从前不敢说的尊贵长公主,因而大家讨论得十分热烈,成了茶余饭后的上等消遣谈资。
外面一片闹哄哄、乱糟糟的。
皇子居所里,却是对比分别的格外安静。
殷少昊撑了一阵撑不住,昏昏睡去,醒来喝了点粥,接着又是一场昏睡。长孙曦在外间随便找了个榻,江陵王不放心他们,特别担心他们去妃陵做手脚,便宿在隔壁。殷少昊是没力气说话,长孙曦是一句都不想多说,江陵王是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因而特别安静,安静的都有点诡异了。
一夜过去,江陵王不知道是因为被皇室秘辛刺激的,还是提着心弦,早起竟然显得多了几分精神。吃早饭的时候,更是大口大口的连着要了两碗。心下暗暗发誓,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了,免得她嫌弃自己单薄瘦弱!
然而等着中午宫中戒备禁令一撤除,就坐着肩舆去了妃陵,然后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真的!”江陵王满目高兴道:“我见了,素妃的画像和你差不多一样。”
长孙曦“嗯”了一声,继续走神。
眼下皇帝忙着处理汾国长公主的后续之事,顾不上自己和楚王,等皇帝腾出空来,自己就把那个想法告诉他,希望他能再顺着自己最后一次。想到今后的道路,不免想到神神秘秘的皇贵妃,----她应该不是原主的母亲吧?不然的话,怎么会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婚事。
江陵王的眼睛里装满了星星,激动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误会了那么久,要是早知道你们……”看了看周围,“早知道,我就不会对你发脾气了。”
长孙曦才不在乎他的那点小性子,倒是奇怪,他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比之前病歪歪的样子好多了。难道说,自己和楚王是同母异父兄妹的消息,对他鼓励这么大?简直都成灵丹妙药了。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十来天,江陵王的气色越来越好,长孙曦心中的怪异越来越重,总觉得有点诡异,----心情好还能改善体质治病不成?仔细回想,除了这种心理暗示的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之前之后,唯一的变化是小银球给楚王毁了。
难道那小银球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长孙曦想到这层不由脸色大变,可是……,完全没有道理啊!不管皇贵妃是不是江陵王的生母,都没道理害他啊。
不敢对人说,只是悄悄找来梵音吩咐,“去问问,上次被楚王殿下踩坏的小银球,谁拿走了?”因是银子做的,宫人们应该不会扔掉而是留下,当做银子花也是好的,“昨儿谁拣了那两个小球,只要拿出来,就赏二十两银子。”
梵音领命去了,片刻后,回来摇头道:“都说不知道去哪儿了。”
长孙曦皱眉,“不是让说赏银子吗?”
“说了。”梵音为难道:“不知道哪个眼皮子浅的拣了,估计怕被骂,所以就装作不知道了。”问了一句,“要紧吗?不然我带着金针、银针,一个个审问……”
“不必了。”长孙曦摆摆手,“这是先搁着罢。”自己若是大动干戈,难保不会传到皇贵妃的耳朵里。若是她没有对江陵王使坏心眼儿,顶多怪自己多事。若是她真的黑了心,指不定连自己一块灭口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解。
皇帝当初叫自己给皇贵妃快报平安,是怎么回事?明显在暗示皇贵妃是自己生母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自己多心?还是皇贵妃有什么问题?长孙曦想不明白,但是本能的觉得皇贵妃是个大危险,不要招惹,躲得远远的才好。
反正现在江陵王身体好了,不是坏事。
再者江陵王跟自己既谈不上恩情,也没有感情,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异父兄弟,自己都不可能为了他去豁出命的,就这样假装不知道吧。只要回头皇帝肯放自己出宫,楚王也罢,江陵王也好,再也不想跟这些皇子们有瓜葛了。
然而长孙曦的期盼还没有实现,又生变故,叫她措手不及。
“长孙司籍!!”梵音脸色惊骇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有人弹劾太子殿下参与谋逆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