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老的双手。
“婉儿,别哭,为父不要紧的。这件事,你千万要瞒着你母亲,免得她急出病来,明白吗?”
“您放心,父亲,我没告诉母亲。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前天下午,“观景亭“就已经建造完工了,并且,我也找了咱们县府最有经验的老工匠洛九尘、徐柏昌和万炳忠三位做了竣工检测,当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可是昨天下午县主来验收时却意外的出现晃动。并且县主给了我半天时间让我自检给他个交代,我便又将三位老工匠以及县府营善坊的卓大人请到了现场帮我检验,但都找不出具体问题所在。这事怪不得别人,更怪不了人家县主啊,全是为父的责任。”
“不就是一个亭子吗,为何要将父亲抓紧大牢呢?”
“婉儿啊,你不懂。这亭子是为太子出游准备的。据说太子要携梁国和肖国使臣来此观光。如果在观光过程中出现工程事故,不仅会殃及太子,还会让我昆国在两国面前颜面尽失的。”
“父亲,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你告诉我,我去帮您走动。”
“哎,为父也是无计可施了。这样吧,工程上的事你懂得不如老马多,你找一下老马,看看他还能找到更有经验的工匠来检测问题吗?”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那,父亲,您要多多保重自己,我和老马定会竭尽全力营救父亲的。”
“婉儿,你先等会儿。你和老马两日之内如果想不到办法,就即刻将家中工人级奴仆们遣散,我们不能将祸事波及到他们身上啊。还有,你和你母亲还有倩儿也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县主和你薛伯伯都是仁慈之人,此事我已跟他二人商谈过,他们绝不会为难你们的。”陶立中老泪纵横的说道。
“父亲...父亲...我们还有希望的,您何出此言啊......您放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好好安置母亲、妹妹和工人奴仆的。”
陶静婉回到府中,立马使唤小蝶去把老马请过来。
老马嘴上答应陶静婉会竭尽全力找人周旋此事,但他心里明白,连老爷都找不到能人,又何况是自己呢。老马离开陶府并没有去找人周旋,而是回到了工地,将自己的衣物细软收拾好,想一走了之。但心里又有些过于不去,就把工友们叫到一起。工友们一听,陶家将要身逢大难,都恐慌起来,像老马一样赶紧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只有保哲没有惊慌,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老马自己都没太搞具体是什么问题,更是回答不了保哲了。
保哲只是打听出是虞山上的“观景亭”出了问题。他又跟老马问出虞山观景亭的具体地址,就离开了。
保哲回到自己的小屋,把此事又跟郭破胡叙说了一遍。郭破胡果然是忠义之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吓得收拾行李走人,而是狠骂老马那些人无情无义。保哲对郭破胡的为人更是敬佩不已了。他在以前的事业中从来没遇到过郭破胡这么重情重义之人,甚至比他的亲兄弟还要讲义气。
保靖之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大哥。保靖之在多年前做电商赔的血本无归之时,向自己的亲大哥借钱周转,大哥竟然毫不念及兄弟之情,一分钱也没借给他,甚至跟他大嫂一起嘲讽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