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是一个带着笑意,能让人感到平和的声音。却让卿越的瞳孔微缩,甚至拿着手机的右手也猛然一松,令的手机“啪”得掉到了地上。
自从那个晚上,仿佛自梦境中延伸出的话语从电话的那头传出之后,卿越便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展开了与以前都不同的……全新的生活。
首先,他会在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出门去进行学冰三年以来一直都坚持着的晨跑。虽然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那的确是对于一名花样滑冰运动员而言所必须的训练。他们在正式比赛中需要向裁判和观众们展现出一个2:50的短节目和一个长达4:40的自由滑。
或许这对于观看着,享受着这一切的人而言只是一个十分短的片刻,但对于展现出这一切的滑冰选手而言,四分四十秒的时间里,他们需要进行多次耗费巨大体力的跳跃,仿佛能将人的力气全都耗尽的旋转,更不用说几乎每秒钟都在持续着的快速滑行,步法展现,舞蹈动作所需耗费的体力了。
若没有足够的体力,根本就没可能完成一个高质量的自由滑,甚至给裁判们留下一个疲于表现的印象,更不用说无力起跳所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了。所以,每天早上的五公里晨跑对于卿越而言几乎是必须的。而随着年龄的上升,所参加比赛级别的提高,卿越必须在节目里加入更多的连跳。这便意味着……他会需要更多的体力以供他在比赛中的消耗。
所以每天早晨五公里的晨跑被逐渐加到了七公里。但……即使是每天都被那该死的晨跑给弄得苦不堪言,卿越却还是觉得不够。仿佛有一种危机感时时刻刻都追在他的身后一般。他总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自由滑进行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自己充沛的体力,甚至感觉自己还能再做三个连跳,一个多姿态的旋转,而不是在每次自由滑结束的时候都像条被扔到岸上的鱼那般剧烈喘息。
晨跑之后,是短暂的淋浴,卿越会在吃了简单的早餐之后就去到舞团进行日常训练的大楼门口。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能看到给自己和卿越都带上一杯早上才做好的鲜榨石榴汁在门口等着的弗雷尔。
“无论是作为一名运动员或是作为一名舞者,我们都需要知道如何去保持我们的健康。”
弗雷尔似乎很相信着每天一杯鲜榨的石榴汁能够帮助他们保持更健康的身体,甚至减缓身体的衰老。这对于花样滑冰运动员而言十分重要。
无论是弗雷尔,卿越,楚炫,亦或是别的花样滑冰选手,他们都很清楚由于男子单人项目在花样滑冰中的特殊性,使得他们的黄金年龄只有十九到二十三这短短的五年时间。他们并不似冰舞选手,在比赛中不允许加入旋转和跳跃,也不似双人滑的运动员那般以展现两人间的默契为重,甚至连阿克赛尔三周半跳也用不上。
男子单人滑项目……它的比赛难度在所有的花样滑冰项目中是最高的。无论是跳跃,旋转,抑或是步法。甚至是所有花样滑冰的项目中唯一可能出现四周跳的。也正因为这样,那些技术对于选手的身体素质要求十分高,也会在无形中给身体带去更大的伤害。令得满是伤痛的身体再也无法完美的展现出那些令人惊艳的技法。
“下一届奥运会的时候,我二十一岁。但我却不想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退役。起码也得再滑一个奥运赛季吧?但那时候已经是过了黄金年龄的二十五岁了。所以,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要很注意。尽一切的可能延长我的运动生命。”
有时候,弗雷尔会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天空这么说着,那种淡然的惆怅令卿越无法理解。
“想要延长运动生命,选择冰上舞蹈项目不是更好吗?男性运动员在冰舞项目上一直坚持到三十岁的并不少见吧?何况……那个不才是更适合你,能让你完全发挥出舞蹈强项的项目吗?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在后来转到男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