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大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的讲了一遍。
讲完后,老秦氏便有了主意。
“走,大丫。咱上钱庄找人算状去。”
“哦!”宋大丫一听老母要找人算状,这一肚子的窝囊气终于有地方可以泼撒。悲色转喜,兴然而上。
但是,钱庄也不是好对付的。
许是掌柜的生了个心眼,召了不少的人手,看守一旁。
豪不知情的母子二人,进去后一阵胡狡蛮缠后,双交方交恶,最终被轰出了钱庄。
“啊!”老秦氏摔得不轻,不仅如此,门牙都被叩掉了一颗。她艰难的吐出了血迹,驼背起身。
“嘶啊……大丫你快扶娘起来。”
“娘。”宋大丫赶紧扶起了老母,不甘之余向后放了一阵狠话,“呸,一群仗势欺人的狗。欺负倍增缚鸡之力的娘儿俩,咱这就报官去。”
“对,报官。咱就告他们个私自挪取民款,告他个贪脏营业之罪。”老秦氏附合着女儿,找了个台阶下了。
望着他们踉踉跄跄离开的身影,一旁的掌柜终于扬眉吐气。
“掌柜的,他们不会真去告官吧。”伙计不免有些担心。
此事,只有他心知肚明,掌柜还被蒙在鼓里。若报了官,搞不好会扯出内情。
“哼,这个你放心。按南倾律令,民事不达百文,不予立案。”掌柜的似心中有数。
伙计听后,便暗自一喜。心中的石头也便落了下来。
但是对于名义受损的乔以柔,可咽不下这份窝囊气。
正当伙计沾沾自喜时,乔以柔便径顾找上门来。
“掌柜的,还识得我吗。”
“识得,怎么不识得。试问乔氏茶馆的乔老板,这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掌柜眯着微怂的眼,当头笑得合不笼嘴。
乔以柔锤了一记柜抬,横眉冷对道:“哼,你即识得,为何让旁人冒取不义之财。”
掌柜的闻言一怔,大喊冤枉:“不,不,这可能。咱这白字黑字立了字据的,怎么敢有假。”
“当真?你可有亲眼目睹此前的五十文票根,是经本人亲自签字取钱。”乔以柔此话一出,掌柜的不急,边上的伙计慌了。
“站住!”乔以柔喊住了抹底的伙计,拎到了跟前,“从刚刚进来,我就发现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不会这钱是你背着大家给私吞了吧。”
“没有!”伙计一脸笃定道,但是眼墨底显得太过于平静,反而不寻常。
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地翻了帐本,眯了伙计一眼:“赵财,这笔帐是你出的。就你说说,这笔钱到底谁取的。”掌柜今天因为这五十两吃了不少亏,眼下东窗事发,只怕真是出了内鬼。
“说,是谁?”乔以柔冷了个眉。
被逼得无法,伙计便扯了慌道:“是是宋大丫亲自签的……”
“宋大丫?”掌柜先是一愣,不想乔以柔不找伙计,直接找上了自个儿。
乔以柔眯了个眼:“掌柜的,莫非你们钱庄的钱谁人都可以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