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爹,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在照顾。孩儿不想再拖累你们。”孩子抱着和尚胳膊,扭转过头,定定道,“从今往后,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
听孩子这样说,夫妇二人瞬间自惭行愧,谎言不攻而破。
作为被冤枉者,乔以柔很快被解开了链子。
哐叮呤。
“咳,都是为了案情需要,刚刚得罪了乔老板。”官差作了个揖,便快速离场。
牛三娘有些不甘,但是乔以柔有贵人相助,奈何不得。
“哼,这次算你走运。”
“等一下。”乔以柔抖住了牛三娘,牛三娘当即愣住。
“干嘛?”
“大伙评评理。”乔以柔吆喝了一声,原本溃散的人群再次聚笼。
“牛婶,人是您找来的,咱店的损失您是不是该担责。”
乔以柔的话令牛婶有些冷猝不及。
眼下官差走了,自个儿事单力薄,这么多人看着,有些骑虎难下。
不过,牛三娘也不是善荐儿,插了个虎腰,尖了个嗓:“乔以柔你也太欺负人了。你的店被砸了,凭什么让我担责。又不是我砸的。”
“店不是你砸的,但是咱们这事儿是你带人给闹的。”乔以柔将空镜大师身旁的孩子拉了过来,进行现场指认,“小布点,往后你跟着空镜大师就是半个出家人了。佛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告诉大家,此前你一家到我店里闹事,究竟是受了谁的授意。”
孩子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平时他都只听丛父母行事。
但是事情闹开后,亲生父母早已经溜之大吉。眼下能够依仗的便是身旁的师傅,于是孩子的目光便转到了空镜大师的身上。
“阿弥陀佛,你等只管实话直说。”空镜默了个眼。
孩子的目光这才显得坚定了一丝,转而落向牛三娘,手指道:“是这位婆婆花钱请我们一家人过来演一出戏。但不曾想,弟子中途真的病发倒地。刚刚师傅若不出手,弟子只怕已经见了阎王。”
“小免崽子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大伙不要被这说慌成信的孩子所迷惑了。我看,那贼和尚跟乔以柔就是一伙的。孩子也是被他们所蛊惑,才出面做假证。”牛三娘手指着乔以柔,反泼一盆脏水。
“弟子不会说慌。”孩子对镜空作了个辑,真相一句道出,“婆婆事前说过,咱们兵分两路,等我们一闹事,婆婆便带官差抓人。顺便砸了后厨,伺机找出卤味的配方。这样店里的就可以一本万利,将这家店铺一朝打垮。”
“胡说八道你……”
老底就这样给六岁不到的孩子给撕了,牛三娘如何不气,
“师傅,弟子刚刚所言,句句属实。”孩子态度虔诚道。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看你还到处乱说!”牛三娘眼底发了狠,便化成巫婆朝着孩子扑了过来。
“住手。”乔以柔提前一步将孩子护在身后,将牛三娘拦在半道,揉着手绢,轻笑道:“牛婶儿,我敬您是长辈一再忍让。您可别欺人太甚。”
牛三娘牛劲上来,不由分说便上手抓了乔以揉头发发狠:“小贱蹄子!是你不识好歹上门勾引咱家老汉不说,还把店开到城里。你说,是谁遇到这种事情能咽得下这股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