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她现在是好的,她不必依靠任何人,上次的绑架事件便是最好的例子;若她现在能清楚地表达所想,她也不会被个小警察吓得六神无主,现如今连家都不敢回——他见识过的庄浅,有的是办法应对一切糟糕透顶的处境。
“只能待一个晚上,明天我会跟警局打招呼,今后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再有警察来骚扰你。”迅速说完,他专心开车。
沈思安自己都觉得这他妈是在扯淡:一个女人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后又去进行警方口中的所谓“复仇”?
若真是这样,那她就该第一个剖腹自尽才对。
往阴险了想,若秦贺云真是他杀,那有嫌疑的人多了去了:碰过那件军装的人,别的不说,庄曼首先就是一个,庄浅是从母亲手里拿过的军装;还有那两名勤务兵,再加之监狱病房有机会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怎么就偏捏着庄浅不放了?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警方例行查问,毕竟秦贺云去的那天庄浅也算是半在场,可现在还真是冤魂不散了,她住了多少天的院,刑事调查科的人都没缺席过半刻。
情感天平这种东西真是不能严肃来看待,否则一不小心都要偏爱得不成体统了,而自己却还觉得大公无私。
沈思安就觉得自己在冷静地凭事实说话,并非有意替庄浅开脱,因此他理直气壮。
庄浅不知道他心中想法,她此刻依然盯着后视镜中,看着里面跟得不远不近的一辆小面包车,听出了他话中的让步,
她款款弯了弯唇角,“谢、谢谢你。”
……
开着车去她家接了狗,又绕道小半个城回自己家,沈思安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饱撑多了的,才会觉得她可怜?打开家门的一瞬间,他想着这神奇的一天总算可以过去了,结果就遇见了家里的不速之客。
“汪汪!”
家门一开,沿途沉默的蠢狗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蹭蹭地冲进去,扒拉着两条前腿跳进客厅少年的身上。
“乖儿子!”沈琮原本刚洗完澡在擦头发,听到开门声也没管,结果一见扑来的大狗,他眼神一亮,立刻兴奋地拖住了它,重重揉了一把大狗的脑袋,哼哼,“几个月不见,长得不错嘛,就说跟着我哥不会亏待你……”
他的话音在看见门口愣愣站着的庄浅时愣住。
“呜,”他手上的大狗脑袋一缩,自动规矩地跳了下来,跑过去缠缠绵绵地蹭着饲主的腿。
“乖,一会,喂你。”庄浅蹲身摸摸它的脑袋,小声安抚。
沈琮洋溢着明媚笑意的脸僵硬了,盯着走过来的沈思安,“你把我亲儿子给这女人养?”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你才多大,”沈思安扯了领带扔一边,不甚在意地说,“我看那狗跟她挺配,就送她了,她也没虐待它,照顾得还挺不错。”
然后才想起问,“要来怎么没事先打电话?学校又放假?”
“你都被那个狐狸精勾的魂都没了还管电话!”沈琮狠狠瞪一眼专心带狗的庄浅,又气又急,拉扯着沈思安到一边,急狠狠说,“哥,你别跟那女人纠扯在一起了,她会害死你的!”
沈思安无所谓地笑,“你想多了,我对她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带她回家?”沈琮脸色有些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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