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光曦却笑不出来,只得烦闷忧悲地道:“我赵国一向重文轻武,能找齐这些人已不简单。若要让他们在短期内操练到晋国的水准,谈何容易?”
我嘲笑他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道:“存亡之计,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这城守了多久了?”
“八个月。”
“呼……够久的啦……粮草不继了吧!”我问他。
“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们个个饿的面黄肌瘦,还能看不出?”
“唉,已经几次写奏折去求援,可援军不到,连粮草也不送,如此下去,怕是难熬过今年的冬天。”
“早说过你是愚忠,可你却不相信。现在这情形,怕是因为你在边关呆得太久,朝中见没有倾覆的危险,所以也懒得再理你们的死活。而且就算有一XX得胜回朝,怕也会受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你这个的个性,天生不适合混官场。”我定定地瞧着他道。
欧阳光曦却只是一笑,凄然道:“若要得胜,谈何容易。对面的兵力,三倍于我们,而且均是精兵强将、久经沙场,不像我们,大赵都已经一百多年未曾打过仗了,唉……”
“对面的是谁在驻守?”我艰难地抛出这个问题。虽然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一定是熟悉的某一个。
“是靳家两个兄弟。”他回答了,又看一看我的脸色,道:“常国初国不久,百废待兴,所以常三、常七他们几个都在建都。这里就派了靳鹿和靳熊驻守。”
我不语。欧阳光曦又补充道:“先前是一个不认识的驻守,我们狠狠地干了几仗,互有损伤,我们损失惨重,后来派了靳家两兄弟过来,他们却一反常态,客气的很,只守不攻。”
“呃?”我不解了。
“是的,只守不攻。生生困了我在这里半年。甚至于……还偷偷给我送过粮草,只不过是辗转其他渠道送来的,但是我确定过,的确不是朝廷送来的,我本以为他们做偷送粮草的事是为了使反间计,但是这几个月以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不是这个目的,所以这件事的确是匪夷所思。”
我皱了皱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若说这帮小崽子胆大包天、无情无义吧,可他们却来个围而不攻。若说军师上两军对峙个一年半载吧,也都见过,可真没见支援敌人粮草的。难道他们还是在念旧情,所以不忍自相残杀?
但是这样堵在别人家门口算是个什么事儿?若是能不战而化解敌对关系,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心中暗自有了主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铩羽
这是难得的一次小聚。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人脸上,把人的面容映得格外温柔。
我贪心地窝在某人怀里,却不满意他沉重的铠甲。太冷冻了!
欧阳光曦摸摸我的脸,笑道:“一脸泥,脏死了!”说完不知在哪打了两大桶热水,让我好好洗洗。
也对,我这些天风尘仆仆,必是满面尘灰,邋遢不堪。
我死皮赖脸地拖着他到浴桶边:“同洗、同洗啊,把这一身盔甲也脱了吧,想必闷坏你了。”
某人拗不过我,也只得就范。揭开一身铁甲,如同揭开一个又一个谜底。我泪眼婆娑地瞧着他身上那些被铁甲接缝磨伤的痕迹,还有那些我不熟悉的新疤痕……
“怎么又添了许多新伤!”我哽涩地道。
他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近些日手没有真正交战了,都是靳家兄弟还未来驻守前,与那厮打的。”
我问是哪厮,他报了名字说是叫丹果旺,我有点儿印象,正是当年在常三靡下的一员猛将,年约三十余,长得如同狮子一样壮硕,又如豹子一样灵活,而且武艺又高强,精骨奇好,力大无穷,而且久经沙场,端得是知晓如何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来克敌制胜。
我叹了叹气,用清水帮他浇一浇背,愧疚地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单教了这些孩手看书习武,却忽略了教他们什么是忠孝义节,也忘了让他们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更忘了教他们收敛自己的野心……我错的离谱,才会有今日。”
见我痛心疾首,欧阳光曦却认真地瞧着我道:“你错了,你把他们都教得极好。”
“怎么会呢?瞧他们干的好事!”我没好生气地道。
欧阳光曦目光似乎露出前所未有的深沉,平静地盯着水面道:“事实上,他们做的非常好。你知不知道现在天下人最向往的是哪两个城市?”
我吃惊地望着欧阳光曦,弱弱地道:“不知道。”是的,我已经离开尘世太久,根本不知道这一两年里发生了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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