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轻轻地,时间飞快地逃,逃到了周练。大考前的周练,国庆前的周练,放假前的周练。
所以,这个周练是生死攸关的。
生死攸关,任以安明白。特意临时抱的佛脚,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过。
考好了,回家就是位小公举;考砸了,回家就是根拍黄瓜。
这世间呀,就是这般……“凉薄”。
考试ing——
“这是什么作文呀!什么玩意儿?!”
“我去!这物理确定是给我写的?!什么这个力那个功啊!”
“emmm……相似三角形是咋证的啊?!一对角一对边吗?呃……”
“which还是who呀?!物和人的区别?我擦!”
“这……这题貌似在哪儿见过的欸!不过我没背过。卧槽!”(政治)
“五四运动……呃。我这还算中国人吗?!南京大屠杀……呃,1,19,3,37?好像吧。警察叔叔请我喝茶做思想教育吧……完蛋,我咋办呀。”
“嗯,钠是一价,氯是负一价……氯化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任以安考完后,内心崩溃。
世界崩塌了,宇宙混乱了。
天旋地转……
“冯思阳,你,你第二题选的是哪个?”任以安小心翼翼,壮着胆子,问。
看着貌似一点不慌,其实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像有一只兔子,在不停的在心房里蹬着后腿。
冯思阳:“那个,哪张呀?”
“数学。”
“呃……好像是B。”
任以安:“……”
冯思阳见任以安没动静了,喊了任以安一声:“任以安?”
任以安:“……”
推了一下。
任以安:“……完了。”
有反应了。
冯思阳有点担心,就问:“怎么了?没考好?我也不大记得。你别太在意。万一……”
话未说完,任以安打断接上:“万一你错了是吧?!这题江乃齐讲过很多遍了。我错了就完蛋啦!”
“啧,”任以安揉着太阳穴,“脑壳儿生疼。”
——
江乃齐严肃脸,站定在讲台。
张子成终于搬回了自己的位置。他高兴地抖着腿,抖得桌子都晃。眼睛偷偷斜着瞧任以安,发现任以安不大高兴。立刻冷静了下来。
歪头问他同桌:“任以安怎么啦?脸色不对。”
冯思阳刚要开口,只听江乃齐先开了口。
“这次周练,不及格的同学。挺多呀。这是初三该有的状态吗?!状态很重要!任以安!才46分!倒数第一!拿去!”
试卷从讲台飞下来,飘飘悠悠地躺在了地面上。
江乃齐没有接着说别的同学。
也许只是因为任以安之前给他印象太深,任以安又丢脸丢了太多,说两句,不会有人说太多。
刘颖要去帮忙捡,结果被江乃齐一声呵止。
“让她自己捡!”
任以安叹了口气,眨了两下眼。OS:mmp……
果真,并没有很多同学看任以安——习以为常。
江乃齐这样针对任以安,大家都习惯了,很习惯了。
就像是学渣渣数学题不会写,物理题看不懂,英语阅读理解成天书,政治题背不会一样——习惯啦。
第二天就是九月二十九号了。放假前的考试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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