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说过的,这是我们萨尔蒙多一族的家主代代相传的帝具,帝具的持有者能够掌控风的力量——由风元素所带来的绝对斩切之力,几乎可以破开这世上任何防御。”
哈维尔的的目光看着眼前不停变换的风景,脑海中回想起了这段不怎么为人所知的记忆。
“帝具的本体,是供奉在家族祠堂的一颗刻印石,每一代的帝具持有者死后,新的继承人都要接受来自刻印石的试炼,只有得到帝具认可的继承者,身上才会出现这个代表着帝具使身份的青色纹章。”
将衣袖放下,遮住了荆棘鸟的图案,哈维尔有些感叹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家族的血脉契合度还不错,千年以来很少出现继承失败的例子,就这样作为帝国西南门户的守门将,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听罢,艾斯德斯微微低头,露出思索之色,轻声道:“在帝国拥有悠久历史的守门者家族——萨尔蒙多,原来还有这么一番过往么,真是不简单呢。”
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笑问道:“你们家族既然代代都是帝具使,那有没有出现过比你更强的家主呢?”
“你在说什么蠢话?”哈维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豪言道:“萨尔蒙多一族延续千年,能够称得上最强家主的唯我一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
作为追求武力巅峰的战士,哈维尔从不认为有人能比他更强,哪怕这个人是他老爹,他爷爷,甚至他老祖宗都不行。
虽然曾败给了艾斯德斯一次,但哈维尔的这股信心却从未减弱分毫。
于他而言,区区一两次的胜败并不算什么,只要还能继续战斗下去,下一次找机会加倍还回来便是。
艾斯德斯笑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辉。
“你这自信的眼神真不错,很有魅力哦真是的,这不是让我越来越对你着迷了吗?你该如何对我的心情负责呢?”
“”被艾斯德斯这直白的表达方式弄得呼吸一窒,哈维尔默默移开视线,感觉自己还是暂时不要接话比较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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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先前爆发战斗之地,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正从西方的地平线匆匆赶来。
那是一个身穿银灰锁子甲的红发大汉,他的身高足足一米九五,年约中旬,浑身肌肉虬扎,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让他粗犷的脸上生出几分凶悍之气,而后背则背着两柄威风凛凛的巨型战斧,一副标准的战士装扮。
哪怕承受着如此负重,但大汉奔跑的速度却是分毫不弱,他的身后卷起了长长的沙尘风暴,宛如一头正在极速迫近的地行龙。
“如果地图显示没错的话,翻过前面这座山,应该就能看见村落了。”
山脚处,红发大汉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从背包里拿出地图,确认自己没有再走错方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摩挲着自己针扎般的胡须,嘴里抱怨道:“没想到这附近的地形这么复杂,弄得本大爷迷路了好几次,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跨国界接下这趟任务,真他娘的浪费时间!”
抱怨归抱怨,但西格蒙德还是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前进着,作为一个职业佣兵,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面对任何任务都不能半途而废。
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他现在可谓是身心疲惫,只想着快点找到那个该死的委托人,交接任务,拿到委托金,然后再去找个上等旅店美美地睡上一觉,睡醒之后就去酒馆喝上几杯帝国酿制的美酒
这么一想,西格蒙德顿时感觉浑身都来劲了,前行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咦这个气息?”
鼻子动了动,西格蒙德好像忽然间嗅到了什么,眼睛望向某个方向,接着毫不迟疑地向那边走去,穿过了杂草丛生的密林,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域,也看到了那残留的尸骸。
“这是超级危险种,暴猿王?”
虽然已经被哈维尔肢解得面目全非,但经验丰富的佣兵仍然一眼认出了这头危险种的真面目,不免有些吃惊道:“见鬼,新月之森的危险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心里很不解,但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世上总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所谓的常识都是为了被刷新而存在的。
西格蒙德围着暴猿王的尸体转了两圈,面对这象征着破坏与毁灭的杀戮魔兽,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全被取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没用的碎肉,看来是捡不到便宜了。”
“不过杀死这头暴猿王的家伙可真了不得呢。”
他环顾四周,仅从战场上残余的痕迹便大抵判断出了当时的情况,不由得感叹道:“毫无疑问是一边倒的虐杀,这帝国看似**,却还存在着这样的狠人吗?呵,真有意思。”
西格蒙德的眼里流露出狂热的战意,遇到强者,自然是要与之搏杀一场才好,不论生死。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交任务吧。”
他迈步离开,对于脚边的超级危险种没再多看一眼,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也不知道是帝国中哪个贵族的兴趣,居然要收集超级危险种的素材,要不是价钱给得高,谁要大老远跑来帝都这个地方啊”西格蒙德再度奔跑起来,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爆出一个深坑,泥土飞溅,岩石龟裂,气势不可阻挡。
而他所前进方向的尽头,赫然便是——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