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品种不同,不是坚硬的长刺儿,而是细密的短针,犹如毛发,很不显眼,由于这刺儿很细,所以扎进皮肤几乎没有感觉,可一动起来就是磨人的疼,没完没了,抓心挠肝的。
黎远现在整个手掌都是这东西,他们这几个糙爷们,弄了半天也没拔下几根,反倒让刺儿扎的更深了,要是再让他们折腾下去,原本不严重的伤,恐怕就要产生什么不良后果了。
黎远以为,把刺儿弄出来就算完了,可一见这样儿,恐怕这意见他不得不接受了,把衣服往身上拢拢,黎远让他们散了,自己打算去找医生。
“远哥……那个,我们昨儿把青行的人折腾够呛,今儿……”
听这话,黎远眯了下眼睛,他们这算是自作孽么……
“没事儿,那医生我认识,昨儿没折腾他,应该没问题。”黎远说完,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走了,藏青那边有多少医生他不知道,他就认识一个苍色,那人从上船后就再没露面,昨儿被奴役的人员里没有他。
黎远摸摸下巴,因为他对罗惟挺照顾的,昨儿分船舱的时候,他特意给他安排了个宽敞的单间,这也算未雨绸缪了,至少给自己留了备后路。
黎远想着,就到了苍色的屋儿。
苍色有洁癖,还挺严重,罗惟这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黎远他们虽然没来找麻烦,苍色从搬进这屋就开始收拾,顶着俩黑眼圈,这屋勉强能住人了。
给手消了毒,苍色揉揉脑袋,就打算去睡觉,不过刚把衣服脱-了,就听到敲门声。
要是藏青找他,会直接通知,能敲门等回应的,肯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苍色懒得理,把被子一掀就要睡,可是外面那人很执着,温吞的敲着门,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的,像是故意磨人性子。
苍色有点焦躁,特别在这儿环境中,他刚打算骂人,那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苍色傻了,啥情况?他锁门了啊。
黎远把钥匙往兜一扔,甫抬头看到一脸诧异的苍色,他笑,“船长不靠谱,整艘船的钥匙都是我在保管。”
“包括我房间?”苍色艰涩的问。
“不,”黎远摇头,他纠正,“是所有人的房间。”
苍色无语了。
黎远不请自入,一进门,扑面一股消毒水味儿,再看这白色为主的房间,他真有点不确定这是他们的船,还是进了医院。
没受伤的手在鼻子前面扇了两下,“呵,这么多消毒水儿,你也不嫌呛得慌。”
觉被打断不说,黎远又擅自闯了他的房间,这让本来脾气就一般的苍色心情更加恶劣,他冷冰冰的应道,“没办法,这地儿细菌太多。”
“是么?”听出他话里的不善,黎远也不生气,他慢条斯理的说,“那你该整点福尔马林泡着,还防腐。”
听到苍色的磨牙声,黎远无辜耸肩。
“有啥事儿,直说!”
扬扬受伤的手,“被仙人球扎了,都是老爷们,拔不好刺儿,就想让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