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拙?”吴广疑惑的问道。虽然这是白虎堂,但是没有特别传召,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赵雍,只见他面带微笑,颔首说道:“你就是李衍的三弟,李拙?”
李拙见赵雍一口气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遂赶紧行礼到:“正是臣下。”
“不不不,你还算不得臣。”赵雍颇有些恶趣味的说道,指着肥义等人说道“他们才算的上臣,你,顶多算个小吏。我赵国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小吏,你只不过使他们中的一个。”
李拙一听,顿时冷汗涔涔而下,知道自己上殿第一天,就犯了错误,肯定是刚才因为自己太过狂妄的表现,让这位和自己差不多的君主有些恼怒了,遂赶紧不住的叩头,口中还连连说着“望君上恕罪。”
其实吴广和肥义等人,对于李拙的名字也算是非常清楚了,因为自代郡大捷以来,李拙经常被赵雍提起,其一片惜才爱才之心,简直是让几个老臣都嫉妒。所以,他们知道这是赵雍有心熬一熬这个年轻人,遂也不制止。
“好了,起来吧。”赵雍刚才面色还有些正常,这一刻,就有些冷淡了,他走到李拙面前,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头上真的磕出了血印子,可见刚才绝对没有假装,是真心实意的害怕自己,甚至即使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赵雍回过头,对身后的宦人说道:“给他拿份汗巾,擦擦。”
此言一出,李拙刚刚还提起的心,顿时又变得疑惑起来,君上这一会严肃,一会宽容的样子,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简直是恩威难测。
赵雍觉得给这位小将一个小小的下马威,惩戒一下他也就算了,也没打算继续做什么,遂背对着他说道:“刚才你说,有计策可以助我,到底是什么计策?”
李拙看着赵雍的背影,心中惴惴,但是依然将刚才自己所想的问题说了出来,“臣...小子认为,可以用河东之地高唐,换取齐国的出兵。”
他刚说完,吴广就率先吼道:“绝对不行!”吴广怒目圆睁,瞪着李拙:“黄口小儿,见识短浅!河东之地乃是我先侯努力夺取所得,更是我赵国东拒齐国的重要城镇,也是扼守燕国和齐国的重要通道,更是从东部围堵中山的绝佳要地。”吴广说着,已经走到了李拙的面前,恨恨的对着李拙,大声吼道:“如此一地,经你之口,到像是随便可以送人物事,你到底居心何在?”然后,吴广立刻转身,对赵雍说道:“臣请将此子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吴广言辞之尖锐,到把李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大爷如此气愤,自己只不过是个提议,而且还有后话,老大人就拍不急待要将自己斩首示众。他也心中愤懑,反正不是赵雍,我丫管你是谁,立刻回答道:“小子不是这个意思,这位老大人勿要中伤在下!”
“你若不是此意,那到底意欲何为?”吴广没想到这个李拙敢禀告也不说,直接就驳斥自己,血压立刻升高,多年的上位者让他对于李拙毫不客气,立刻斥责于他。
“小子的意思是,高唐的确是重镇不错,但是于赵国来说,并非非有不可。况且平邑一战,齐国已经据有平邑之地,乃是大河之要冲,高唐孤悬大河以东,早晚为齐国所有。是以,此地有之,无可无不可,没有,则或换取齐国之出兵,牵扯中山国的兵力,为我军北上创造条件,孰轻孰重,小孩子都明白!”
听李拙说自己是小孩子,吴广老大不高兴了,心想,奶奶的,老子出来做官的时候,你老子狗屁都不是,今天还敢来教训我,遂疾言厉色到:“天真!齐国狡猾如狐,君如何可知,若是将高唐交付齐国,齐国就愿意派兵攻打中山国?刚才君上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中山国覆灭,得利最多者乃是我赵国,齐国绝对不会因为高唐一地,而便宜赵国的。如此荒诞不羁的事情,也就你个黄口小儿说的出口。”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行军之事,当因时而利导,不能固于成见而不动。齐国陈兵边境,若能以高唐之地换取齐国之出兵,当然最佳。若是不能,则应快速出兵,突袭中山。”说着,他也毫不客气,径直走到沙盘前,拿起指挥棒,指着鄗城西北方向上的房子说道,“房子,乃是我军北上的重要据点。此地为中山所有,则我补给与粮草运输,必被中山所牵制,而此地若为我所有,则可成为北上的通道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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