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江逾第一次叫他全名,虽然很严肃,但还挺好听。
第二反应是,这也是江逾第一次拉下脸对自己说重话,只因为一个和江逾有关的同性。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对,我就是不要脸,我满嘴脏话,我不做人事,你们最好离我远点,省着我脏了你们的眼。”
他说完抓起手机就走,江逾伸手虚拦了他一下,被他推开了。
“臻扬,外面……”
摔门声把江逾的话淹没,门外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江逾匆匆拿起外套,对岑越说:“抱歉,今晚不能奉陪了。”
岑越挡在门口,蹙着眉:“他闹他的脾气,为什么要我们来为他买单?”
江逾刚才心烦意乱,现在冷静了不少,至少能够把岑越的话听进去了。
岑越见江逾有所动容,抓紧时机阻止道:“他这么大一个人又不会丢,也应该让他反思一下他的所作所为,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凭什么让你先低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江逾点头,“所以可以让开了吗?”
岑越瞪大眼睛,知道江逾刚才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做先低头的那个人。”江逾在走之前多解释了一句,“还有,我曾经也这样对过你。”
岑越放肆的哭声从身后传出,江逾已经无暇去管。
盛夏的夜晚本该亮如白昼,却因为天气原因早早地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并不多,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匆地躲着突如其来的大雨。
江逾在路上快步走着,边走边四下张望,找寻何臻扬的身影。
他不知道何臻扬是否还在这条步行街上,也不知道何臻扬往哪个方向离开,他已经慌了心神,完全凭借直觉走着。
他终于找到了何臻扬,在街尾的拐角处。
何臻扬浑身已经被浇透了,却像感知不到似的,还想卯着劲往前冲,连脚下踩的步伐都充满了怨气。
江逾小跑着过去,把伞举到何臻扬头顶,说:“下雨了,也不知道带把伞。”
何臻扬动作滞缓地转向江逾,脸上挂满了雨水,头发被淋得软趴趴的粘在一起,像他本人一样没精打采。
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他冷淡地说:“离我远点,我身上不干净。”
江逾手上只有一把伞,他往何臻扬的方向偏了偏,温声劝道:“你先和我回去,要是想回家的话我送你。”
“不用管我。”何臻扬向后退了一步,话里带刺,“哥快回去和你的岑越温存吧。”
江逾把何臻扬堵到墙角,抿了下嘴快速说道:“臻扬,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和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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