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月楼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留给他们些私人的空间。
“小透怎么样了,我想见他。”陆青衣脸都急的发红,嘴唇却是病态的惨白。
“等你伤养好,自然可以找机会去见。”陈路做到离床稍远的沙发上,竟然还带着微笑。
陆青衣丝毫笑不出来:“他是不是还在警局,是不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王子衿的事明明责任在我,这里窗户和大门都上了电子锁,你带我出去好吗,我要亲自跟警察说,我是正当防卫的。”
陈路有那么两秒钟只是安静地打量这个年轻人,而后道:“死者只是恐吓你,已经放弃了杀你的企图,现在法证很细致很可怕,死者的父母也不打算善罢甘休,你去自投罗网,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陆青衣并不在乎自己如何,他更关心颜透:“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透还有别的麻烦,他之前有雇人去袭击王子衿,曾把他打伤,还涉嫌威胁一名中国医生逼其自杀,就算你出头,他也难以脱身。”陈路皱眉:“我来就是因为颜透要我告诉你,闭上嘴巴,不要对任何人,包括对他的父母多说没用的话。”
陆青衣听到这么多信息自然非常急:“张医生的死是颜透逼的吗,他是做贼心虚,他才是个杀人犯。”
“可是法律并没有赋予普通人权利去制裁一个杀人犯。”陈路淡淡的说:“是个叫芮丹的助理指控的颜透,想必拿了法国人的好处吧。”
陆青衣震了震,而后道:“他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替我受过吗?”
陈路说:“他不想让你们俩个人都陷入麻烦里,他还指望你照顾他儿子。”
陆青衣早就听说王子衿死在医院了,没想到他人不在了,却仍旧留下如此之多的陷阱,真是丝毫不减弱那狡诈狠毒的风格。
现在自己该如何,该去自首和颜透一起同生共死,还是明哲保身沉默旁观?
好像哪种都不聪明,都不一定有好结果。
陈路还要去忙着最后帮表弟一把,话已带到,便站起身来:“别糟蹋他的苦心,别为了显示你痴情,就跟个傻子似的让他重新再受一轮审讯,照顾好自己吧。”
与此同时,陆月楼又继续回到厨房给陆青衣熬汤。
气走的颜慎铭是和陈路一起回来的,悻悻的瞅着爱人消瘦的背影,站在厨房门口小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心急乱发脾气。”
陆月楼盖上锅盖,低头道:“我明白,你儿子现在很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颜慎铭想到明天颜透要在法庭上被轮番折磨,心里就滴血似的难受。
“都会熬过去的,这可能是命吧,当初听说这两个孩子竟然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老觉得这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惩罚。”陆月楼转身拥抱住颜慎铭:“可是不管别的,他们相爱,相爱毕竟是件好事,我们不要因此变为敌人。”
颜慎铭吻了吻他的额头:“怎么会呢?”
陆月楼道:“明天我会尽力替颜透作证的,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