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慎铭唯有轻声道:“都会好的。”
陆月楼随即闭上了眼睛。
除了保护陆青衣,他真的没有别的好选择。
就算爱一个人,也并不是把对方的一切都捧上云端,而把自己的一切都摔到尘埃中那么无私。
天亮了不久,法院外就架起了数不清的摄影设备。
记者们都想采到这个特殊案件的第一手消息,况且每个来听审的人平日都不易见到,所以闪光灯恐怖的频率也就不足为奇了。
Gabrielle向来都是媒体的宠儿,尽管她这日不施脂粉,只用墨镜遮着憔悴的脸,却仍旧被全方位的用镜头审视着,又险些因拥挤摔倒。
谁知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又带来了更加意外的来者。
仍旧身体虚弱的陆青衣被人扶着,步履艰难的走过吵闹的人群,瘦极了,脸色经过曝光之后就像纸一样惨淡。
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他又怎么能不来?
完全是苦苦的求了陆月楼一夜,千万保证自己不会胡言乱语,才被允许出现的。
平静。
当看到被警察带出席的颜透时,竟然会有这样的第一感觉。
经历了长时间的精神压力,他不但没有形容枯槁,反倒比从前的英气勃发多了几分淡定,显得温和了许多。
颜透看到坐在后排的陆青衣,诧异之余微微笑了下,而后就没再多瞅。
陆青衣的心都难受的揪成了一团,茫然的看着律师们唇枪舌战,证人被换下了一个又一个,紧张的几近失控,特别是芮丹的出现,听她口口声声指控颜透如何威逼利诱张医生自杀,感觉真的又可笑又可悲。
幸而颜透的律师团全部准备充分,甚至请来了当初好心提醒陆青衣的护士长当证人,才步步艰辛的挽回了陪审团的信任。
——美国的法制与中国大陆不同,做出决断的,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法官,而是旁边那十位职业各异的陪审员。
“陆月楼先生,能否讲述您当时见到Noah的情形?”公诉律师询问的声音再度响起。
站在证人席上的陆月楼面不改色:“当时我带着保镖着急的寻找我儿子,恰巧与他的车碰上,他立即命令手下对我们进行袭击,自己却带着我儿子逃离现场,很快我的保镖就都被训练有素的法国人打死打残,我也被强行带到他藏身的旧楼中,当时我儿子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在于他的争吵中失去了意识,我情急和他发生冲突,他拿枪企图伤害没有武器防身的我,幸好颜透及时赶到,为了阻止他行凶,才朝他射击。”
律师又问:“这个过程中陆青衣始终没有清醒意识吗?”
陆月楼道:“没有,他是手术中被绑架的,事后也没经过很好的照料,满身是血,高烧力竭,这点医生可以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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