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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进来。”耳朵里的无线电传来男人的命令。
徐承渡拍拍自己身上那件灰绿色的夹克,迈开长腿往房子里走去,夹克的左边口袋明显沉下去一块,里面装着的精铁猛兽在走动间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胯骨。
他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什么时候自己自费去配个腋下枪套。
穿过草坪,把自己刚买的运动鞋在门垫上狠狠擦了两下,徐承渡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跟外观相比,房子的内部装潢可以说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这个金碧辉煌完全就是表面词义,能用金子打造的绝不用其他材质,吊灯、花瓶、瓷砖,房子的主人不惜任何代价地向每一位来访者展示他雄浑的财力和魄力,还有,浮夸和匪气。
徐承渡不动声色地环绕四周,客厅里空荡荡的,于是他慢慢朝最里面的卧室走去,监控摄像头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移动,发出机器轻微的吱嘎声响。
卧室的门大敞着,传来淋浴的水声,徐承渡停在门口,抬起头,同时,左边的眉毛微微挑起。
正对着门口的床上,趴着一位美艳的高级应召女郎,金发碧眼,浑身赤裸,只在细细的腰上搭了一块窄窄的波斯毛毯,她仰着头看向门口,在看到来人时先是目露惊讶,随即绽开一个热烈的笑,更加努力地把浑圆的臀部翘得更高,把贴在白色床单上的胸部挤压出更令人血脉贲张的形状。
这是主动且自信的女人在看到一位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型男时,都会做出的姿态,一种无声但通用的邀请。
只是这次,这只骄傲的小孔雀开错了屏。
徐承渡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嘴角若有若无地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女人立刻垮下了谄媚精致的脸,钻进了被子。
然而看不见那人,脑海中却立刻浮现出他的模样。
干净利落的零碎短发,鼻子又高又直,左眉眉脚上方有颗痣,嘴唇厚薄适中,上嘴唇微翘,下嘴唇中间有一条陷进去的凹痕,让人想把自己的唇贴上去填满它。如果不是那条自眉心一直蜿蜒到右脸下颌骨的疤痕,还有过于凌厉的眼神,他应该是个成功率百分百的女性杀手。女人躲在被子难耐地想,是因为那条疤所以叫scar的吗?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微胖的中年男人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女人眼里飞快地闪过嫌弃,立刻爬了出来搭上浴衣,笑盈盈地贴了上去,笑容甜美得能挤出蜜来。
“来了?”中年男人拥着她坐到沙发上,把双脚当的一声翘在茶几上,点了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床上运动做多了的那种不大好。
徐承渡从门口走进来,在男人面前站定,叫了声“秦哥”。
秦岩吊着三角眼看了他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扫过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