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渡苦笑一声,言简意赅,“废了。”
“没事儿,跟着我,你就是半身不遂也照样高人一等。放心,以后只要有我秦三儿一口饭吃,饿不着你。”秦岩皱着眉毛把雪茄嘬得冒出火星儿。
他在道儿上混得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讲义气,更何况这scar人狠话不多是个有用的属下,之前一直有点忌惮他,谁知道那天暴乱他居然用手替自己挡了一刀,导致手筋断了,倒也忠心。
徐承渡露出显而易见的欣喜之色,可能是脸上刀疤实在把肌肉绷得太紧的缘故,他的高兴也显得淡淡的,“承蒙秦哥看得起我。”
外面,维护草坪的清洁队来了,保镖挨个搜了他们的身,确定安全后把人放了进来。
清洁人员个个全副武装,白色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其中一个脑袋上翘起一撮呆毛的家伙跟着洒了点水,就往草坪边缘的灌木丛走去。
“听到消息了吧?一个月前,出了叛徒,Neil的交易失败,人也进去了。”秦岩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辛勤劳作的穷苦人民,淡淡地开口。
徐承渡心中一跳,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有点耳闻。”
“查查,是哪个兔崽子,查到了把他大卸八块拖出去喂狗。”男人吐出一口烟圈,说的云淡风轻,但徐承渡毫不怀疑,他说了大卸八块就绝对不会多一块也不会少一块。
窝在他怀里的美人方才还在对着scar暗送秋波,闻言皱了皱眉,捧烟灰的纤纤细手微微颤抖。
“知道。”徐承渡神色恭敬地弯了弯腰,压低了嗓音,“那……今天晚上的行动……”
“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内鬼还没揪出来。这要是出了纰漏……”徐承渡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如再观望观望?”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叽了?”中年男人却是笑了起来,“放心,今晚的事,我们这边知道的,连你我总共也就三个人,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皮球?”
皮球是在这个组织混了十几年的老人,徐承渡立刻神色舒缓了开,“您说笑了,我就是怀疑我自个儿,也不敢怀疑您跟球爷。”
男人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两声,挥了挥手。
那哼笑是什么意思徐承渡没琢磨出来,但是这人由于时常这么笑,说不定也没什么其他的深意,他鞠了一躬,转身出了门。
刚走出卧室,室内乍起一声女人的惊呼,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随后是重物触地的碰撞声。
徐承渡平静地瞄了一眼自己新买的运动鞋,鞋面上已经沾上了泥点,应该是刚刚经过草坪沾上的。
专业清洁队效率极快地清理完毕,拎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包走了,徐承渡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撮冲天呆毛,眸光闪了闪。
“灰狼怎么说?”
普通居民楼里一间出租屋内,男的女的都有,七八个人不计形象地蹲在地上,紧张地盯着中央一个绿色易拉罐儿,屋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和汗水互相交融的诡异味道。
“愣着干什么,你们倒是拆啊。”年纪最小的苏昆吾压了压脑袋上的毛,有点着急,“罐儿是我拿回来的,不会错,看见没?这上面有徐哥划的三道杠,两长一短。”
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邓曼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下巴瘦得发尖,原本利落的齐耳短发此刻乱蓬蓬的,实在不想花时间打理只好拿一顶灰色鸭舌帽盖上,然而,如此颓靡的外表掩盖不住她面上那股由内而外的狠劲儿,她一咬牙,“开!”
这是灰狼同志自我牺牲了一只右手后,时隔整整一个月再次送出来的情报,上一回的情报让他们端掉了小头目Neil,这一回又会是谁呢?大家虽然潦倒得不成人形,但每个人的眼中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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