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攸宁试图动了动,见对方睡得毫无动静,才稍稍放松了些。可目光控制不住,还是忍不住往他脸上瞄,他发现对方睫毛可长,鸦羽般浓密,投落得阴影浅淡也似凤尾蝶轻掠尾翼。
他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心莫名有几分发痒。那种感觉有些像是第一次被毛茸茸的小奶猫挨到腿上,左一蹭右一拱,整颗心霎时融化得一塌糊涂,那是言语难以描摹的柔软。
骆攸宁憋了半晌,没克制住手贱,轻轻轻轻地揪了下他的睫毛。
乔荆“嗯?”了一声,似乎有些醒来的征兆。
骆攸宁动作一僵,慌忙正襟危坐,双目直勾勾盯回荧幕。
荧幕中那对青梅竹马正闹着别扭。相爱容易,相守总难。爱情的天平左摇右晃,倔强让彼此都高昂着头颅,一句示弱就仿佛认了输。
骆攸宁心思旁拐,再深情款款的镜头也引不起他丁点注意。他静坐了良久,见对方只是稍动了动仍是酣睡不醒,又稍稍放松了些许。
半个暑假不到,乔荆刘海长了不少,随着人的倾斜细碎滑落,稍稍遮了光洁的额头。骆攸宁不吃教训,伸手又想替他把头发撩起来。才是触碰,柔软短发被诱得他收不了手。不似虞秉文那般刚硬的刺猬头,乔荆的头发很柔软。缠陷指缝,如同小奶猫的短绒毛,摩挲着指尖似泛起了静电般,莫名酥麻。
前排的情侣吻得黏黏糊糊,荧幕上的恋人亦爱得缠缠绵绵。
昏暗的影院里,骆攸宁只怕惊醒身边的友人,挺腰枯坐犹如老僧参禅。他的心里稀里糊涂被埋下了一颗种子,春来风暖,种子恰逢时机,悄然发了嫩芽。
乔荆睡了半场电影,在影片尾声的配乐之中姗姗醒来。
放映灯徐徐亮起。骆攸宁不敢正视他的俊容,只听着他的声音低得如同幼猫的爪一下一下挠刮着他的心脏:“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一场电影看下来,骆攸宁惊了半场,背上竟热得冒了汗。放在膝盖上的饭盒原封不变又带了出去。
观影情侣纷纷出场,他俩人落在队伍后头,不紧不慢。
骆攸宁问他:“你昨晚没睡好?”
昏灯暗影,乔荆还不甚清醒,他微微皱了下眉:“恩,昨晚有些失眠。”
“那待会要不要回去补觉?”他没话找话,“先说啊,我今天可不补习了。”
乔荆看了他一眼,嘴角笑弧稍纵即逝:“也补得差不多了,接下去你自己在家把作业完成了吧。”
惊闻不用再去友人家补习,骆攸宁竟也不再觉得欣喜:“我还有些题不会做怎么办?”
乔荆道:“我后天要回我爸妈那一趟。不会做的题你先放着,等我回来统一看看。”
骆攸宁问他:“你家在A城吧?怎么到这里来上学呢。”
乔荆只道:“他们工作经常要调动。”
骆攸宁见他不想多说,也不敢再问。于是又转了话题,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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