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厨房灯倒是完好,亮堂堂照满屋。
他接了水放在锅炉上烧着,不忘还放把菜刀在一旁防身。
水烧开得慢,虞秉文蹲在厨房不想出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同伴在哪里。”
虞秉文一下警觉,回过头就看见那人面向着他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他的面孔为昏暗所掩,唯有脖颈处一道赤红的血痕清晰可堵。
锅炉里水烧沸,吱吱顶着盖尖叫不断。
虞秉文直觉周遭发冷,他瞪着眼前这所谓的堂哥,心里隐约有了模糊的轮廓,他不敢声张,手向后紧紧抓住菜刀刀柄。
那人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的同伴在哪里?”
滴答、滴答——
开始有水声,越来越多的水滴溅在地上,一声接着一声渐渐急促,有如催命般。
虞秉文身心发冷,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堂哥向着他迈进了一步——
“你的同伴在哪里?”
他爸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客厅原似坏掉的灯倏然亮起,光明充斥着屋内屋外。
“你在家啊,你在家怎么不开门?!”他爸领着个青年,在玄关就对着他骂骂咧咧起来:“你堂哥敲门敲了半天,你在怎么也不来给他开门?!”
虞秉文惊了一声冷汗,面前只剩下一滩黑血,哪还有半个人影。
“——这块玉锁有用,”虞秉文伸手摸了摸骆攸宁细白的脖颈,“你带好它,他就找不到你。”
骆攸宁光听着便已是心惊肉跳:“可是……他会不断去找你。”
“他找我有什么用,”虞秉文嘴角微弯,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低声道,“又不是我杀了他。”
骆攸宁抓着他的手,十指摩挲缓扣,虞秉文掌心湿冷,黏腻得一如那一日冷却的血水……
“宁宁我真后悔了,”虞秉文的声音发着颤,他如梦呓般喃喃着,“我真不该带你去那里,我真不该放你一个人……”
骆攸宁一下捂住他的嘴:“该死的人总该死。杀人偿命,他本就该死。”
虞秉文看了他许久,随后扣住他的手。十指交叠,他在一瞬间仿佛坚定了某种决心:“他不会有机会再伤害你的,我以生命保证——”
翌日清早,还沉浸梦乡的骆攸宁愣是被虞秉文的连环夺命扣给惊醒了。
“起床啦骆宁宁!”电话里虞秉文声音洪亮,充斥着蓬勃朝气,“滚去吃早饭!我昨晚在冰箱留了盒茄子饼,你放蒸笼里热个十分钟就差不多了。自己冲杯燕麦配着喝。”
骆攸宁瞧了一眼时间,阳光初拨黎明昏昧,落着窗台浮尘翩翩,这才早上七点半。他没甚起床气,只是睡眼惺忪,迷糊问道:“你今天要去干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哥们我要去约会,”那头虞秉文得意洋洋,“我那小女友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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