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府发现端倪。
“山路不是劫匪多吗?我们可是商队啊,正招他们呢!”陆拟苦口婆心地劝道,他想改道,山路可都是麻烦。
萧荀挑眉,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道:“诶,不能这么说,总归,你不想被暗杀吧。”瞥了他一眼,接着说,“敌人可是有备而来,若是走了山路,我们也会少些顾忌,腾出手来专门针对他们,当然,只要他们敢出来。”
萧荀是萧家的人,萧家是太史令一职的常客,自祖皇打下天下后,给众功臣安排官职时,太史令就赐给了萧家,萧家祖上有功,祖皇就曾赐萧氏一块“扶生令”,萧氏没说,后人也不知有何用处,但是祖皇所赐,萧家世代相袭,就这样供起来了,直到萧家南迁,就把它一块带到了南部,至今萧荀都不知道那块令牌有什么用处。
萧荀聪慧,性子却不如往常萧氏子弟般喜静,在同辈中,显得格外地顽皮,嘴皮子功夫也厉害,口若灿花,脑筋动的也很快,就是这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陆拟闻言,倒是不敢再有什么意见。
唉,说不过,还不如睡觉去。
便就近坐下,学着王阙之一样歇息。
萧荀又喝了几盏茶,视线一转,看到李无错又在拿着本《琴谱》看的入迷,那双眸子动也不动,没有生气。
他心中可惜,唉,怎的年纪轻轻的,就浸淫入琴乐那种无聊的东西里去了。
萧荀收回视线,也准备侧卧着歇息。
五人的马车中,唯有李无错还醒着,但瞧着也跟睡了差不多,只一双眸子跟着纸张动,朦朦胧胧的,不正像睡着了吗。
彼时,马车内能听的见得只有翻书声和各不相同的呼吸声,一缕青烟随着清风吹散开来。
这五人呐,真怪!
“窸窣”,周围微微有树叶攒动,不少叶子轻悠悠地飘落下来。
这动静,有问题啊。
良工扬手,勒令队伍停止前行。
马车上的人感觉到了停顿,这么快?
几人起身相视一眼,提高了警惕。
王阙之掀起帘角,偷觑了片刻。
此处是一片竹林,因着连日下雨,早有迷雾聚在这里,绝佳的伏击地点,说没有埋伏才怪了。
只见良工收敛了戾气,讨好似地展开笑容。
对着四方空气拱手,开了口:“我们是鄢国去邺朝北部的商队,此行是想做出番大买卖,不知是哪路好汉在此?可否通融通融,至于该给的答谢我们也不会吝啬。”
对方没有回应。
是不满意吗?不满意答谢还是什么都不满意?
“鄢国的?”有声音自空中传来,听起来是个年轻儿郎。
“是”良工又做了一揖,态度诚恳。
“呵,那就对了,上赶上来的肥羊,岂有不宰的道理。”那声音越来越近。
看来是什么都不满意。
那只能拼一场了。
良工和于秀矢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各人暗自紧握着自己的武器,都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