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安静的。
“啾”的一声划破这静谧。
第一箭,是冲向良工的,只见他挥了挥手上弯刀,轻易地打落暗箭。
又一息间,万千支箭从暗处射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保护东家!”良工喊了一声,就见周遭的护卫慢慢聚拢在马车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像城墙一样。
对方似乎知道箭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就停下了,又没了声响。
一切仿佛都是静的。
箭在战争中,是用来制敌的第一武器。
那么之后呢?
“是矛。”良工开口提示道。
话音刚落,就见空中飞出三两排的矛,是用竹子削成的矛的样子,一排的矛头刃面长,初绽锋利,若是砸在人身上,岂非被戳出三两窟窿,而那竹矛的目标,就是马车。
“快下车!”良工喊道。
竹矛可避,但走位很重要,这么大一辆马车横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东流”见状,一个两个也顾不得做戏,施展了平常武功,翻身下车,加入了战局。
陆拟是最慢的,再往后一刻,马车已然被两排竹矛来回刺出空洞,略显骇人。
“嗯?看来你们不简单啊?”又是那个声音,“那就让我亲自来会会你们。”
这下对方倒是没有再装神弄鬼了,却听到四面八方的传来隆咚声响,见到乌泱泱的人潮将这围成一个小圈。
十六人对上这些人,有点难。
他们缓缓走近,迷雾略微有些散开了。
人影攒动,领头人出来了,骑着一匹红棕马,身上穿的是粗布衣,其余人等也差不多。
这领头的,握着红缨枪,长的又有些眉清目秀,年岁尚小,怎么看都不像是干打家劫舍行当的。
“鄢国的?”来人问。
“是的,我们是听闻鄢国打了胜仗,才想去邺朝北部通商的,不知这位兄台,可否高抬贵手?我们定有重金相谢。”良工恳恳切切。
少年郎听着这番说辞,在听得“胜仗”二字后,面色忽然变得难看了一瞬。
他的眼底显出来些阴翳,嘴里说出来的话也略带狠戾:“既然是鄢国的,那我今日就替海东钴收了你们,就当你们是他送给我的赔礼。”
他猛地骑马冲上来,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喽啰们。
人太多了,即便武功高强也无法全身而退。
怎么办?
“咦?那个人身上怎么穿着兵装?……怎么是红色的……难道是北部的人。”陆拟小声嘀咕,却被王阙之听到。
眨眼间,他脑子里灵光一现。
只见他一个转身,抓着陆拟问:“红色的是北部的人?”
于秀矢听得这句,也瞪大了双眸。
等到陆拟点头,他再抬头观望了那个小喽啰,的确穿的是一身红色兵装。
北部沦陷,根本不可能有逃出来的军队。
除非,
“是瞿录!”王阙之和于秀矢同时开口,旋即相视一眼默契颔首。
“停下,哎呀,你们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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