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恶毒地说道:“唉!只可以天不从人愿,本以为这一次,定然能够除去四阿哥,年侧福晋您爱儿心切,四阿哥只要一死,您定然也是活不成的,到时候,你们娘几个一起上了西天,府里面的姐妹们可就要没了头顶上的乌云,心尖上的石头了,可惜!当真是可惜!!!”
张氏的一番话让胤禛是勃然大怒,当场便狠声道:“好一个心思恶毒的贱妇,来人啊,把这贱人带下去,抽筋剥皮,凌迟处死!”
听见抽筋剥皮,凌迟处死这几个字,张氏本来僵硬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就在地下的侍卫要把人带下去时,这张氏狠命挣脱了下,只见她咬着自个的嘴唇,冲着李氏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眼睛一闭,已是有了赴死之意。
李氏:“…………”你tm的给我磕什么头,摆出这幅忠心耿耿康该赴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贱人!贱人!到底都不忘了再坑我一把是吧!
李氏气的心脏几乎爆裂,一张脸蛋都扭曲了起来。
“慢着!妾身的话还没有问完呢!”年若兰一挥手,止住了欲要上来托人的侍卫。转过头,对着胤禛说道:“爷,我有几个人,想要让张氏见见。”
胤禛一挑眉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年若兰眼中划过一道神秘的流光,在众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中,扬声道:“把人带上来。”
这一看便是一家五口,一对老两口,一对年轻夫妻,还有一个四五的可爱男童。这五口人打一出现,张氏的面孔就彻底变了,她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眉骨上头的青筋狠狠跳动了无数下,整个人像是突然间就没了生气,跌倒在地上。
众人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五口人定然是与张氏有关系的。
“草、草民给给位贵人请、请安……”很明显,这几人被眼前的阵仗吓坏了。说话的是这五人中年级最大的一位老者,头发已然花白,不过面向却忠厚老实,手掌处布满老茧,应是做过庄稼汉之类的。再关那最小的幼儿,四五岁大小生的是嫩白可爱,脖子上挂着只金子打大项圈,一看就是个深得家人疼爱的孩子。
“千里迢迢的请了几位前来,却是有件事,想要麻烦各位。”年若兰没叫人起来,只是微微一笑,抬手一指,恰是那跪在地上的张氏身上:“老丈且看看,这位姑娘,可是面熟?”
这老丈闻言一愣,他本就老眼昏花,此时又紧张地不的了,听了年若兰的话,便往那张氏身上看去,见她面色青肿容颜狼狈,明显是犯了大错的样子,哪里还敢有什么牵扯,忙不迭的便摇起了脑袋:“不识的,不识的,老汉一家以前从来没有出过村里的一亩三分地,在京城里,更没有认识的人啊!”
年若兰听到此话,却是微微一笑,只道:“您老再仔细看看,用力回想一下,十七八年前,你们与她是见过的啊!”
此时此刻,那边的张氏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了一人。
那老汉经了年若兰的一番提醒,勉强压下惊慌,仔细的看去,半晌之后,只听一声呀的声音响起,却是这老汉的妻子,只见她抬起自个粗糙的双手,指着张氏惊呼道:“你、你、你是桂英姑娘吗?”
[正文第100章关系]
桂英姑娘这几个字一出,那头的张氏身子猛然一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了人样,无数的恐怖从她的眼中划过,张氏猛然尖叫道:“什么桂英姑娘,那是谁?年侧福晋你弄了这些人过来到底是何意?他们我一概都不认识的!”
“张姨娘何须如此激动?”年若兰对着她笑了笑,而后方才把视线放在那位老妇身上,柔声道:“两位再离着近些,看的仔细些,这位可果真是熟人吗?”
许是经了妻子的提醒,那老丈也猛然回过神来,眨了眨自个混浊的双眼,仔细的看了过去,半晌后,他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自个憨憨愣愣地儿子而后方才不安地说道:“若是老汉没记错,她的确是桂英姑娘!”
“胡言乱语,我名叫张兰,才不是什么桂英!”
“怎地不是呢?”那老妇一急,张嘴便道:“你难道忘了十八年前,黄河发了大水,你全家都死光了,只带着一个四岁的弟弟往外逃荒,我们那时看你可怜,还收留过你一段时日呢,你都忘了吗?”生怕别人不信,这老妇还跟着补充了一句:“俺记得你大腿根处还有一块圆形的粉红色胎记的!”
张氏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萎缩了下去。众人见状,哪里还有不知道的,这老妇口中说的桂英姑娘九成九便是张氏了。
“她还有一个弟弟?”年若兰挑了挑眉头,露出感兴趣地表情:“两位老人家可知道,她这位弟弟后来去了哪里?”
这老两口子闻言,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露出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样子。
“贵人问话还不如实召来,你们几个是想要吃鞭子不成!”苏培盛一把箭步走上前来,对着几人露出一脸阴阴的冷笑。别说,这招还真是好使,他们都不过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罢了,胆子小的狠呢!
“是!是是是,老汉都说,老汉都说。这桂英姑娘的弟弟不是别人,正是我老两口的这个儿子啊!”老汉一脸紧张地把身旁的儿子给供了出来。
两人的儿子,也就是张氏的弟弟,是个看上去十分有力气的庄家汉子,他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细细看下去与那张氏的确有两三分的相似之处,只是那一双眼睛憨呆了些,实在不像是个什么机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