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啥子呢?”铁柱转过脑袋看着自家老爹,露出呆愣的表情:“俺咋成她弟弟了呢?”
那老汉也不去看他,只对着中位贵人们颤颤巍巍地说道:“当年桂英姑娘抱着她弟弟铁柱一路逃荒而来,路上铁柱生了重病,到我们遇见她姐弟的时候,铁柱已经是病的不行了,不怕贵人们笑话,我们老两口也是穷的响叮当,除了能够给他们姐弟烧锅热水外,也帮不了什么,就这样桂英姑娘在我家那破草席子上住了两宿,第三天的时候,她就不见了,俺们老两口一开始以为她是丢下弟弟,自个跑了,不过当天下午的时候,桂英姑娘又回来了,她不仅回来,还带回了四两银子,桂英姑娘跟我们说,她把自个给卖了,那是卖身的银子,她求我们收养铁柱,我们老两口半辈子都没个孩子,有了铁柱,日后也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不是,也就应了下来,铁柱有了那四两银子看病抓药,那病渐渐地也好了起来,只是因为病时总发烧,大夫说有些烧坏了脑子,许多事情都是记不得了,他姐姐桂英的事也记不得了,这么多年过了,我们老两口也就,也就没有告诉过他!”
“原来你们两个竟是亲姐弟啊!”年若兰在一旁挑了挑眉头,对着底下的张氏道:“张姨娘为何不认弟弟呢?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呵呵,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氏忽而冷笑道:“年侧福晋千里迢迢的把这些人弄进京城来,莫不是就为了翻一番妾身的老底吗?”
“你还真说对了!”年若兰一下子就笑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精神有问题的人外,任何人做事都要有个什么缘由的,张姨娘你宁肯冒着这样大的危险来出手害弘煦,这后面定然是有原因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有这样大的动力呢?”年若兰看着张氏越来越灰败的面孔,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笑意盈盈起来:“想到这里,我便任何很有必要的仔细查一查你的过往,没想到,顺藤摸瓜下,竟也查出了一些什么呢!”
“年妹妹查出这贱人的什么了?”说话的是李氏,只见她露出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很是着急的问道。
年若兰却不答她的话,反而转过头,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一家人:“十几年前,你们家还是食不果腹的贫民,每日吃糠咽菜,生活过的劳苦至极,我说的对吗?”
那老汉倒是老实,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你们家却是良田百亩,再不用为生计劳累奔波,你们老两口不但可以安度晚年,铁柱也娶了媳妇,并且生育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孙儿,一家人过的和美无比,可是这样?”
这回点头的却是那老妇了。
“那妾身就不明白了……”年若兰看着胤禛,皱着自个的一双眉头,喃喃道:“这样贫穷的一家,是怎么突然间就富裕了起来的呢?胤禛闻言面上一黑,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在暗地里【默默资助】了这一家呗。
这一家人可是住在离京城很远的省份,中间的路途何止千里之遥,张氏身份低微,平日里连府邸的大门都没有资格出的,如何能再去支援这家?这里面定是有别人插手了,而这个插手的人,就是张氏背后的主子!
“贵、贵人有所不知……”那老丈抖着双唇,颤悠悠地说道:“几年前,我老汉在田间种地的时候,挖到了一坛银子,俺们把事情瞒了下来,用着这些银子置办了些土地,这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后来铁柱又娶了秀儿做婆娘,秀儿家是富户出身,爹娘管着好大一片庄子呢!”老汉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位叫做秀儿的媳妇子。
这位小媳妇长相十分一般,属于那种扔到大街上也找不出来的那种,此时正露出一脸紧张地表情,紧紧搂住怀里的儿子。
“你那地反反复复种了那些年,怎么会突然间就挖出了银子,定是有人故意埋进去,让你们得的吧!”那边的李氏也听出问题来了,眼睛一转张口便道。
“李姐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呢!”年若兰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说道:“因为起了怀疑,我便让人顺藤摸瓜的查着,竟然真的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端倪。”
“哦?是什么端倪?”李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便是这位秀儿姑娘呢!”年若兰笑着说道:“原来她家并不是什么富户人家,她的父母皆是京城中某一权贵人家的庄头,不过是在那边替这全贵人家管理庄子罢了。”
这在京中却是惯有的事情了,一些大家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全国各地,天南海北的到处置产。
“是哪户权贵人家?”李氏很是上道地问道。
年若兰微微一笑,定声道:“是奉辅国公阿英贵大人家。”
李氏闻言骤然一愣,心想,这奉辅国公阿英贵大人又是哪号人物。李氏在这边不明所以,可是那边的胤禛却在瞬间脸色大变,似已经明白了年若兰话里之意。
“年氏……”胤禛下意识的张嘴便要说些什么,然而年若兰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用十分冷静的语气瘆人地说道:“这位阿英贵大人先祖也是当年从龙过的有功之人,虽然后世弟子不甚出息,在朝堂上无有什么建树,但是因为持家得当,经营的家底倒是十分丰厚,阿英贵大人有三子一女,这三子自不用说,便是这一女,当年出嫁时可谓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那庄子便就是这位的陪嫁之一,而她嫁的那个人……”年若兰一字一字地说道:“便是乌兰那拉氏.辰泰。”
此话一落,众人的脸上皆尽变色。
乌兰那拉氏.辰泰,那可是福晋的亲兄长。不用说,那位阿英贵大人的女儿便是她的嫂嫂了。
无数的目光骤然看向一旁的乌拉那拉氏,只见这位雍亲王府的嫡福晋,此时已是脸孔发白,两腮之上没有半丝血色。
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用力弯曲着,死死扣住掌心的痛疼,让乌拉那拉氏慌乱不已的心脏,微微镇定了一些。
“年妹妹这是何意!”乌拉那拉氏摆出一副受尽委屈地表情,恨然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只是摆出关系事实罢了,怎地就血口喷人了?”年若兰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莫不是福晋心虚了?其实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呵呵,其实仔细想来却也是十分合理呢,若你的计划成功,弘煦因天花而死,我悲伤之下连带着怀里的孩儿也去了西天,李氏背负了最大的罪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没了两个最大的对手,福晋可不就成了最后的赢家吗?哦,还有三阿哥,李氏完蛋了,三阿哥便成了没娘的孩子,您这个做嫡母的可不就正好填补上吗?这可真是一箭三雕,福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正文第101章巴掌]
年若兰的话无疑是一个响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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