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煦会无事的!他会好的!”胤禛紧紧握着年若兰的肩头,一字一字地说道:“他是咱们的儿子,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的!”
“真的吗?”年若兰没有嚎啕大哭,但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惊恐与迷茫,天花,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有限的时代,几乎就同绝症无异了。
“是!”胤禛抓着年若兰的肩头,用力的几乎能够捏碎掉她的肩胛骨。
过了最初的慌乱期后,年若兰迅速冷静了起来,没有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弘煦,她的弘煦一定能够看起来的!
“我幼时成功接种过天花疫苗,不会有再次感染的可能!”年若斩钉截铁地说道:“弘煦现在病的这样厉害,我一定要守在他的身边!”
胤禛素知年若兰那外柔内刚的性子,见她这样执意,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了。
“天花有极强的传染性。”胤禛沉声道:“弘煦需出府避痘。”
年若兰虽知胤禛的说的很对,但心中仍有许多的不舒服之处。双目微眯,紧声道:“爷要把弘煦挪到哪里去?”
胤禛说:“去圆明园吧!”
年若兰听到要去圆明园心下微微一松,点头道:“好,我和弘煦马上启程。”
从心里来说,胤禛是极其不赞同年若兰跟着一起去的。她现在身怀有孕,还是双胞胎。本就是危险之极,弘煦病重她不单要跟着忧惧,还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何其辛苦?说不住到时候,不单是弘煦,便是连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们都要出闪失的!然而想是这样想,不准年若兰跟随的话胤禛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没用。
弘煦需要尽早的转移,便定下了第二天便启程去圆明园。
傍晚的时候,服了太医用药的弘煦身上的热度微微下降,人也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边看见自己的母亲。
“额、额娘……”弘煦发出极小的声音。
“大宝,你醒了!”年若兰微微笑了起来,抬起手用着帕子给儿子擦了擦额头,嘴上嗔怪道:“你看你,生病了都不知道。”
弘煦自小便是个很健康的宝宝,还是头一次有这样虚弱无力的感觉。
“我生病了?”弘煦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年若兰嗯了一声,纵然心里面再是忧惧,但年若兰在弘煦面前表现出的却是一种,轻松的,乐观的情绪。
“不错!你啊,得了会起豆豆的病症!”年若兰十分认真地说着:“所以你可能会觉得身上有些地方再发痒,不过弘煦绝对不可以伸手却挠哦,那会使病情加重,并且以后以后留下疤痕的!”
“所以才用绳子绑住弘煦吗?”
“对!这些是用来帮助你的,不过若是额娘的大宝能够保证不会乱抓乱挠,额娘就给你解开,好不好?”
“好!”弘煦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用着虚弱的可怜兮兮地表情道:“额娘,你给我解开吧,弘煦想要抱抱额娘!”
年若兰听了这话,心头骤然一痛,强忍住眼中的泪意,飞快的把绑住弘煦手腕的布条解了开来。
“额娘……”弘煦撒娇一样的叫着。年若兰一声一声地答着,再难以忍住,死死的把孩子搂进了怀里。她的弘煦,她的心肝儿啊!弘煦很虚弱,年若兰先是喂了些水给他,又强压着让他用了些流食,很快的弘煦便又睡着了。
“主子,您也折腾一日了,滴水未进的,也吃些东西吧!”司棋眼睛通红,轻声劝道。
年若兰闻言收回那痴痴望着儿子的目光,点头道:“去端碗金丝血燕过来吧!”
很快的,吃食便被端了过来。年若兰就坐在弘煦的床榻旁,一边看着孩子一边一口一口的吃着食物。用完后,年若兰道:“小得子和阿书呢?”
司棋低着头,轻声道:“已被爷下令,关到了柴房中听后处罚。”
年若兰便道:“去把那两个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司棋点点头,转身做事去了。
片刻后,小得子与书女出现在年若兰面前,两人面色、苍白、焦急、憔悴,满是狼狈。
“主子,小阿哥如何了?”去了嘴里的塞布,小得子张开问的便是这个。
年若兰见二人有着压抑不住的强烈愧悔之色,心下稍齐,他两人多年来在自己身边伺候,论忠诚度年若兰自是信的过的,她只是气这两个在弘煦出事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最后,竟是通过李氏的【告知】才知道弘煦生病的事情。
“太医说,弘煦得了天花。”说起天花两个字,年若兰神色猛然一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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