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边塞的气候总是那么凛冽,寒风吹得人骨骼生疼、茫茫的黄沙迷得人睁不开眼、无尽的寒冷和疲惫,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每走一步都是鲜血作为基奠。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军所过之处尽是哀鸿遍野、一片狼藉。
战争,最受累的还是平民百姓。
西北的寒冷造就了我,我生于这冰天雪地之中,至今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只知道在人世间,我被称为雪妖。人们总是对与自己不同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敌意,所以我总是被凡人叫做异类,只因为我有着雪一样白色的眼眸。又听得人们总是说雪妖有着通天的本事,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最重要的是可以实现人的一个愿望,所以我总是被追赶和驱逐。
其实我很不明白的,我除了眼眸的颜色,和普通的人类男子并无其他差异,会呼吸、会吃饭、会睡觉、会喜怒哀乐,到底为什么把我称为异类呢?还说我有实现一个愿望的能力,要真的有,我为何不自己使用,许个愿望让自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呢?
疑惑归疑惑,生为雪妖、生来就是人们眼中的异类,还能怎么办呢?面对异样的眼光、贪婪的眼神和追捕的屠刀,除了不停的逃跑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被称为妖怪,可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上天遁地的本事、力气也不敌很多强壮的青年,甚至由于由雪化形、我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加脆弱。好在边塞气候恶劣、又常年寒冷,普通人耐不住这般蚀骨的寒冷和漫天的黄沙,我还有机会苟延残喘。
人世险恶,我也就再没有去过边上的小镇里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我一个人在边塞深处的雪山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还怡然自得。
这一年深秋,雪山边来了一群人。最前面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褐色铠甲、手握长枪,气宇轩昂。后面跟着长达数十米的队列,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条蜿蜒的黑色河流,顺着山脚在缓缓移动。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又是一次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的战争呀。真不知这人类是怎么想的,无尽的战争和掠夺到底有什么好处,底下的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还在进行着劳民伤财的战争。住在边塞之地,我自是见了无数的战争和死亡,看到大军的营寨就扎在雪山脚下,想到不久后雪地将变成一片绯红,不由地发出感叹。
夜晚被一阵阵吵闹声吵醒,听着像是在追赶什么,只听得不停的有人大喊道:“徐文,你个孬种,你不得好死。你当逃兵、算什么男人”又有其他人的呼喊声,无非都是骂骂咧咧,人人都恨不能将徐文这个逃兵找出来、就地正法以示军威。吵闹了半个时辰左右也不见结果,为首的人骂道:“让他去,这天寒地冻、又没有吃的,让他当逃兵,冻死他。”“对,冻死他,冻不死也饿死他,这白茫茫一大片,就不信他有命可以活下来。我们在山下有营地,料他也不敢出来。”另一个人附和道。来的人达成一致,举着火把就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躲在我屋子边的这个叫做徐文的逃兵,他被冻的嘴皮发紫、抖若筛糠。
或许是同样被追逐的经历让我对他产生了同情,我把他带进了屋子,给了他吃的和保暖的物品。可我是雪妖,感觉不到寒冷的,就算我把他带进了屋子、给他保暖物品也无济于事,至于吃的在他看来也是寒冷到无法下咽吧。追赶他的人没有说错,这样的冰天雪地、前有狼后有虎,徐文进退维谷,是必死无疑了。
他看了我一眼,用虚弱的声音对和我说:“我知道,你就是老人们平时说的雪妖吧,不曾想世间真的有雪妖这种生物,倒是果真如传说一样有着白色的眼眸和不知寒冷的身体。很感激你救了我,还给我吃的和保暖衣物,可惜我吃不下了”
“我是雪妖又如何,况且我也救不了你,如你所说,我生于冰雪不知寒冷,而你,看起来要被冻死了。只是看你被那么多人追,动了恻隐之心罢了,谁让你选择当逃兵呢,当逃兵注定是一场悲剧”
话虽如此,可徐文是第一个见了我的样子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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