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与火铃儿关系恶化,自从弄明白,是南宫向在从中捣鬼,就再也忍耐不住,主动去找火铃儿兴师问罪。谁知没等他说完,火铃儿就反过来逼问,狞灭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火铃儿看上去胸有成竹,对真相,明显已了如指掌,他若继续撒谎,无疑是自讨苦吃,只好拿出打赖的本事,横道:“是又如何?男人酒后犯浑,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并且这些陈年旧事,我知道的也不一定比你早!”
“哈哈哈--”
他不打自招,火铃儿拍巴掌狂笑,“这不就对咯?你说过去对我忠心耿耿,我一点都不怀疑。可自打你得知这事之后,所谓的忠心,就成了狗屁胡说!有道是空穴不会来风,你有异心的传闻,不正是最近才传出来的吗?既然妖王是你私生,我火铃儿可不敢奢望,在你眼里,我能重要过他!我们二人中,你会偏帮于谁,又会不会联合我这个外人,来对付亲子,还用猜吗?什么绝望之陵守卫森严,纯属借口!你夺不了他的人,难道连个盒子都夺不回来?据说这象牙盒,从云南到中原,你有无数机会可以抢夺,却都白白放过,等已经到我手里,才放马后炮,说便宜话,是打算将本帅,当三岁孩童戏耍?”
言之凿凿的一番对质,南风听得汗如雨下,惊恐地望着他道:“盟主,你疯了吗?大战在即,你怎能随意地听信奸人谗言,而失去对我这最得力助手的信任?”
他此话属真心良言,落进火铃儿的耳朵,就成了自我抬举自,反感道:“我呸!南风,这段时间,你在苍狼盟里有多张狂,我可看得清楚。现在真面目被我揭穿,眼看要失势,就想作垂死挣扎,可门都没有!任你怎样砌辞狡辩,装妖界宝血的象牙盒,也能说明一切!鹿鸣殿上,是你自己拍胸脯逞能,谁也没逼过你,可惜你就没算到,天不佑你,让你去晚一步,盒子就先到了我的手上。现在才狗急跳墙,我只能告诉你,太迟了!”火铃儿的眼中,杀机已现。
南风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来临--他一直辅佐的人,会联合他人,来置自己于死地,吓得结结巴巴道:“你……你……火铃儿,枉老夫跟随你这么多年,披肝沥胆,竭忠尽智,你竟一点情面都不留,如此陷老夫于不义?”
火铃儿的俊脸,撕去最后一层伪装,冷酷地笑道:“好一个竭忠尽智!我只要稍稍松手,你就屡战屡败,蠢事做出一箩筐,这'智',从何说起?特别是我被曦穆彤困在稽洛山后,你与你那鬼徒弟,就更是离谱。若非因你无能,怎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个神鹰盟,来与本盟主抗衡?那个什么昊鼎大帝鬼臾区,只怕到现在,都还是一团躲在古墓里的幽灵!南风,无论是你过去的失责,还是今日的失忠,都是死罪,身为盟主,我若不将你查办,只怕苍狼盟会三军不服,军威难振!”
“你……火铃儿,你想怎样?你别忘了,这西王山可是我的地盘!”
南风已经亡命,说话的当儿,就想去抢过那象牙盒,以作为对火铃儿的要挟,谁知对方眼疾手快,早看出他的预谋,先就连晃几下,拦到桌前,把盒子擒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