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进了看看,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任天行呆呆的看着。
看着那飘荡的牌子。
微微皱眉。
仔细看着。
忽然眼睛睁大。
那牌子被风刮起来之时碰到了旁边的墙壁,发出一声脆响来!
其中有一丝沉闷。
有一道几乎看不到的痕迹,那是半块牌子已经被一刀切透了。
因为只是一半被切过,剩下一半完好无损,故而这牌子像是完全没有事一样!
但是……
刚才那一刀在这飘荡的牌子上留下痕迹之时,甚至都没有影响到牌子在空中的飞荡!
这一刀的准头和刀刃的锋利都让人叹为观止。
“距离!”
没错,第一刀之后的回身斩,几乎都是没有看牌子的,完全是依靠灵敏的感觉砍出的一刀!
看似平淡无奇,但是任天行自认以他的本事,恐怕就这么一刀的水准,没有几年他都是练不出来的!
“心剑!”
似乎有所领悟,捂着肚子看看远处地上静静躺着的剑,闭目调戏,再睁开眼睛,伸手。
长剑飞空而来,落在任天行手中。
捂着肚子,任天行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手中长剑不知为何,虽然剑在鞘中,却泛着蓝色光华,不断在抖动着。
吃力的前行中,任天行咬牙看着前方。
……
周围几间屋子都烧着了,街上不断有人拿着桶子打水救火。
那间酒庄已经面目全非了,甚至已经塌陷了,黑甲军的人抬着几具尸体丢在小车之上。
那是之前刺杀他们的人,被柳廷玉杀了!
两个甲士架着那个妇人走过来。
妇人有气无力,白皙的脖颈间有数道手指的指痕。
再向前走,是柳廷玉,站在街口看着被卫兵架着的妇人。
“把她丢出城去。”
两个甲士得令,将妇人丢在旁边的马背上,上马甩鞭,向城外奔去。飞奔间两个甲士忽然使了眼色,一人更是直接将手捏在妇人的屁股上。
……
任天行过来的时候不由问道:“师父,她刺杀你,你还放了她?”
“杀我的是她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飞鹰司?”
柳廷玉摇摇头,说道:“不能肯定,还得拿她看看。”
看看远处两骑,任天行提醒道:“你们西雍的黑甲军闻名天下,不过现在看来,军纪也不怎么好吗?见了女人就跟见了羊似的!”
点点头柳廷玉叹了口气说道:“别人给你卖命,总的图点什么,以前我给他们画了个饼,可是这个饼他们没有吃到,两年了,他们受了不少苦,现在还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干,图的也是未来的出路。所以越是这样,越是不好管束。什么是兵?每天都有可能死,或者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那还在乎什么?不过是亡命而已,所以出了西雍,现在过度的管束,很容易引起哗变。昨晚有几个人不守规矩闯进东街一人家里,没有放过一个女人,最小的才十三岁。”
任天行不由吸了口冷气。
“那人以前是西雍的司粮官,曾经克扣过黑甲军的粮草,所以他们去报仇。”
看看柳廷玉,捂着肚子的青年不由说道:“这样的不管,军纪不是会越来越松散?那还不如……”
说到后面不说了,任天行不由低头。他是怕说黑甲军还不如骁骑军会惹怒了柳廷玉。
看出了他的意思,柳廷玉点头说道:“三秦之地的镇守军本来叫安厢军,只是地级的军属听起来没有骁骑军的名头响亮有面子,所以刚泰投降的时候专程请赵肃给他留了这个名头。当年的安城就是我打下来的,刚泰见我的时候比见赵肃还恭敬。军队能打仗是个名号,所以这一次黑甲来的时候,刚泰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这事情他是知道的,黑甲军当年闻名天下,打进三秦势不可挡,据说开到安城的时候,刚泰打开城门,亲自出来迎接柳廷玉入城,见面就抱拳直呼少帅。
说是吓破胆都未尝不可。
其实说归到底有件事是如出一辙的。
当年大建武帝攻伐三秦,打到延城之时败在梁书道剑下,故而大秦得了十年喘息。
但是这大秦的王得胜之后变得高傲起来,认为一个梁书道足以镇住整个天下,故而怠政,不思进取,整日里吃喝玩乐。
几年时间,下面的人也如他一般,整个大秦都入了一股靡腐之气。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眼中只有金银钱财,酒肉美女,连军队也烂了!
不是刚泰不打想和黑甲军打,只是开战第一场,主将单挑一招就被柳廷玉挑下马去,全军溃退,十二万大军被五万黑甲军追着跑!
这能打吗?
……
“此次黑甲军出西雍没有得到王爷的批准,如果西雍不支持,我是打算在三秦自立门户的!”
柳廷玉淡淡的一句话让任天行更加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