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将军追过来的时候看见柳廷玉一人径自从那边的街道上走了过来。
将军领人跪地拜礼:“末将参见少帅!”
“嗯,不用追了,放他们走吧!”
将军领命,招呼属下军士护卫柳廷玉。
“昨晚有强抢民女的事情?”
将军一愣,凑过来小声说道:“是有,已经处置了。”
微微看了一眼将军,柳廷玉不由叹气说道:“古往今来,朝代更替无非是“官腐民恨”。祸根一旦埋下,总有一日便是如此。要想在三秦站住脚,这点千万不能忘了。”
“卑职失职。”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柳廷玉继续前行中说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三秦的事情除了沈拥的手令,其他人的一概不接,如果魏东闲的人出现,一律格杀勿论。”
“是!”
……
过来看看仍旧坐在地上的任天行,
小伙子原本元气满满,一副调皮的模样,现在也老实了,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对面的地上,那具东瀛人的尸体还没有处理,仍旧躺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捏着他的刀,像是随时会起来砍人一刀!
拍拍徒弟的肩膀,柳廷玉露出了他这个年龄不应有的笑容,宁静,安详,饱含鼓励的意思。
对此,
看了师父一眼,任天行又低下了头。
挥手示意,让周围的人散去了。
来到那东瀛人面前,柳廷玉看着那尸体,那东瀛人的手还紧紧捏着那把东瀛长刀。
站定,点头微微鞠躬。
那东瀛人捏紧长刀的手,忽然松开了。
俯身解开他腰间的刀鞘,然后拿起长刀来,将刀放入刀鞘。
“有些时候我们所理解的争斗其本质在于对心的守中,而非单纯的杀戮,杀人是必须,但武道的精神是什么?”
“尊重对手便是尊重自己,也许这一切在别人看来纯属无稽之谈,杀人,或者被人杀,这才是武道!”
“若是因为败上这么两次,受了点伤就踌躇不前,这还叫武道吗?谁不是从失败中慢慢爬起来的!”
微微看了一眼任天行,柳廷玉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庆幸有我这样的师父,起码在你失败的时候,不会挖苦你,讽刺你!看看多少人在需要安慰的时候没有得到一句安慰就放弃了?这值吗?是为了学武而学武,还是为有口饭吃,才去学武?也许这二者有时候就是一体,但是在真正面对苦难的时候,才会体现出二者的差距,心念的不同,结果就不同!”
低头的年轻人呐呐的说道:“我不是觉得失败了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只是觉得一招就败了,太丢人!”
看着嘴硬的年轻人更多是让柳廷玉有一股会心的笑意,将刀放于腰间,说道:“这世间一切的招数,其本源就是为打败敌人。那既然是打败敌人,何来的一招就败了?”
微微前屈,站立成拱形,扎着马步扶刀的时候眼神变得冰冷又透彻,仿佛倒在地上的东瀛人附体了!
这吸引了任天行的注意,他呆呆的看着。
“拔刀术是一种以距离丈量对手的剑术,之所以是距离,是因为交接时的出手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一击便出胜负。没有多余。”
周围的气势微微变化,风大了起来!
看着柳廷玉的模样,是要拔刀,任天行并没有见过东瀛的武术,这还是第一看到,师父居然也会用?
他看的是前方当铺的门口飘荡的小牌子!
这个距离起码有近一丈远,站在这里砍,怎么可能砍到?要用剑气?
微微一个顿势,
拔剑,
一道寒光划过半空绕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是第二道!
一剑拔出,转身旋转一圈的刀光如一道凌厉的青光。
看似两刀,实则一招,柳廷玉站定之时双手握刀对着任天行。
他身后那块当铺门口飘荡的小牌子依旧随风飘荡。
像是一切没有什么改变?
长刀轻轻收入刀鞘,柳廷玉站定,看看任天行。
“心中有对手,才是真正的对手,这剑也是如此,何为心剑?当剑成为了你的一部分,才是你真正懂剑的时候。”
任天行呆呆看着他。
远处地上插着的两把剑像是有了反应,慢慢自地上飞了起来,漂浮在空中向柳廷玉飞去,静静的立在他身后。
……
伸手给任天行,年轻人吃力的拉住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不由奇怪的看看那块当铺门口的牌子,这一刀太远了?以致于没砍到?
师父装逼失败了?
这种事情也许别人身上会有,但是在柳廷玉身上绝对不会。
这点,年青人是毫不怀疑的。
看到师父离开之时,任天行不由好奇的过去查看。
这飘荡的牌子像是一点事都没有,那师父刚才那一刀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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