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和陈知著当朋友。
丁湛这一个多月和陈知著相处,他觉得做朋友这话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了,没有之一。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朋友。他冷漠地想。
“我很喜欢你。”这就是真的了。
陈知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耳朵有一点点烫。
他咳嗽了几声,说:“行,丁老师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关心我还喜欢我了,所以你现在能不能……”
“什么?”
“放开我谢谢。”
丁湛像是觉得烫手那样拿开了自己的手。
丁湛低声说:“对不起。”
他往里面很远,一米八几的男人极力把自己缩的不那么占地方,看起来很可怜,宛如一个被调戏的小姑娘。
可刚才被按在床上不能动的人是陈知著。
刚才按着陈知著不让他动的人才是丁湛。
如果做这个动作的人是别人,陈知著可能会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心机深沉演技一流,可这个人是丁湛。
陈知著觉得丁湛真是为他的身体操碎了心,那么害羞腼腆温和的人为了他保护好身体都把他按在了床上。
好像有什么不对?陈知著反应了一下。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别走,”丁湛说:“我知道我这个要求……”
“行,”陈知著一口答应,他实在看不得丁湛委屈的样子,“不走,我刚才开玩笑的,嗯,丁老师别当真。”
丁湛抬头看他,“真的?”
“真的。”陈知著说。
陈知著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丁湛这话说的光明伟岸极了,“这个病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吗?”他担忧地问:“今天你住在我这,那明天呢?”
“啊?”
丁湛思索了一下,说:“陈老师要是不介意,就一直住在我这,等到身体状况好的时候走也不迟。”
“那是不是太……”
丁湛立刻接下去,说:“没事,不打扰。”
“而且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丁湛说:“你不是说要教我打游戏吗?”
陈知著想起丁湛的表现,说:“其实丁老师,我觉得我教不好。”
丁湛什么都好,就是仿佛对游戏根本没有概念。
他真教不了。
“我更想和你当队友,”陈知著看了一下丁湛似乎失望的神色,说:“当队友。”
陈知著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我想一直和丁老师打游戏。”
没人想,绝对没有人。
丁湛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