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刺激啊,”陈知著动了动手腕,却被丁湛紧紧压着,“丁老师。”
丁湛说:“你不许走。”
丁湛说话的时候头靠他脖子靠的很近,声线又低又沉还带着气音,陈知著有点麻。
他现在很明白丁湛为什么极少演那些很亲密的戏了,丁老师这样的男人这么干,谁也顶不住啊。
丁湛要是谈恋爱,得是个什么样的祸害。
他这样把个人压在床上,告诉人家不许走,又哪个能狠下心来非要走?
丁湛的头发最近长了不少,因为是古装,戴着假发,也就一直都没剪,有一些落在陈知著的脖子上。
陈知著动了动。
丁湛说的有理有据,“你现在这个状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睡。”
丁湛手上的温度顺着陈知著的皮肤传过来,他无奈地说:“丁老师你这样我也不放心我自己。”
丁湛的嘴唇距离他可能也就几厘米,他只要偏个头就能亲到。
丁湛身上那股或许是香水,也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若有若无的绕在人鼻尖,实在很勾人。
丁湛说:“你知道就行,你这种情况我也问了几个医生,但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和陈知著说清楚,事实上是这样的。
他问了自己一个专家朋友,如果一个人原本很难受,但看见他就能好,并且只看见他才好,是什么情况?
对方回了六个省略号,然后问:丁湛你确定这个人不是性骚扰?
丁湛说:不是,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对方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回复道:我查了一部分资料,也问了几个其他领域的医生,没有人知道这属于什么症状。其实我更偏向于那个人想接近你,或者说是亲近你,但是没有可以找的理由。
对方又说:那个人不会是暗恋你吧。
陈知著暗恋……他?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只要想想,就能让自己笑出声来。
丁湛因为半夜的回复,去洗了好几次脸让自己清醒。
“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持续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丁湛皱了皱眉,说:“既然你和我在一起觉得舒服一点,那就一直和我在一起。”
陈知著弱弱地说:“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丁老师你了。”
丁湛说;“不麻烦。”
丁湛垂眸,很脆弱很脆弱地说:“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而且是在我能阻止的情况下,我害怕,陈知著,我真的害怕,我怕你出事。”
“你要是真出事了,我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丁老师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很难过,尾音带着些许的颤。
陈知著想,他不应该被人叫狐狸精的。
活的狐狸精在这呢,就在他面前那。
要不是陈知著还算清醒,还真的很想摸摸丁湛有没有九条尾巴。
就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说话,陈知著觉得自己连命都能给他。
“丁老师我。”陈知著有些手足无措。
丁湛轻声说:“我把你当朋友,陈知著,我不想你出事。”
丁湛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怜了,宛如一朵迎风招展的小白花。
陈知著愣了又愣。
丁湛声音低低的,苦笑的意味十分明显,他说:“其实,人年纪越大越不容易找到朋友。”
他想,这都是假的。
他从来没把陈知著当成过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