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城吗?”
“本是如此打算,不过天公不作美,既没走出多远,就生了贪念,想在家中多待几日。”
“大哥出城是为了公务吧,这么随性,怕要耽误公事了。”
“那边并不急,无妨。”
三人一同回了城,到了分岔口,文立说明日新婚夫妇既要登门,不如先带文泽回去,省得她明日再奔波。周刃冬却说这样有失礼仪,坚持着明日夫妻二人携礼登门。最后决定权落到了文泽那里,她自是随心想回自家去。
周刃冬看着远去的二人,想不顾颜面的将人拉回侯府去,可他不想落人口舌,到时成了揪他错处的把柄,他是不肯放手的。
“你怎么不说话?”文泽问替他牵马的文立。
“我在想,怎么给慕慕谋个稳妥的未来。”
“这该是我的事,你替我安排,可没问我的意见。”
“不是你的事,是我们的事。”
“我们?”
文立将手递给她,扶她下了马,二人在街角无人处面对面站定,“慕慕,我亦欢喜你。”
文泽寻思着,这人必是诓骗她的。可是近一年来,自己的泪腺似乎出了出了问题,眼泪说来就来。
文立替她抹干泪,“让我想想看,什么时候开始欢喜你的呢?你十岁舍了我,一人跑掉那回,不对,应再早些,怕是初见了你那时。”
“你哄我的。”
“不是的,我欢喜你,我自己都忍受不了的那种欢喜,男人对女人的欢喜。”又将人揉进怀里。“慕慕,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会好好护住你。”
他们对不住的是周刃冬吧,他二人之事将他牵扯进来。她与周刃冬成了夫妻,那时自己绝望地任人摆布,甚至还有了他的骨肉。若是与文立此生不复相见,她怕是会尽心尽力的做好他的妻,可已然不行。她与周刃冬的骨肉吗,那该是个不应存在的东西。
文家父母对文立的去而复返感到惊奇,文夫人见他身旁还带着文泽,顿觉眼前一黑。
“路上落了雪,路不好走,也舍不得如此佳节独留父母幼弟在家,我就走了回头路。路上碰到了急着回娘家的妹妹,就一同回来了。”
如此说也挑不出错处,也不好挑剔什么,也到了晌午,就让人多备了饭菜,一道用餐。文泽也是许久没回来了,和父母兄弟有说不完的话。
文夫人念及文泽有孕,让她回房午休,她却不愿,冬日里她可没有午睡的习惯,巴巴地躺在床上多无趣,还是被家里人一同赶了过去。
文泽走了会儿,文立陪着父母亲说了会儿话,也回房收拾行囊,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哥哥姐姐都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聚齐了。”小尾巴在旁边手舞足蹈。
“念青很是欢喜嘛!”
“自然欢喜。”
“那哥哥姐姐不去别处了,永远陪你可好?”
“那可不行,我长大是要娶然然的,然然说以后我俩要和家里人分开住。”
文立满脸黑线,屁大点孩子真是童言无忌。那也极好,待父母百年之后,家业都甩给小尾巴,他们去寻个无人认得处,做对寻常夫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