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出城。”
两人骑马出了城,走出城门口两三里,意外的没什么对话。
突然落了雪,文立驻了马,从行囊里掏出件大氅来递与文泽,嘱她穿上,“离城也远了,就送到这吧。”文立堪堪开了口。
“再往前,就是别亭了吧,我送你到那。”
文立也不坚持,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
别亭所在,送别出京之人常停于此处,因此得名,再往前路便有了分岔口。因还是春节,还是团圆的好日子,这亭里并无他人。
两人驻了马,文泽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递还给文立。他接过来,又替她披上,“风雪大了,你等会儿回去穿着。”
文泽想推脱说他前路漫漫,更需要它来抵御风雪,又觉得或许还没必要说这话。她来见他,就是想留他,“我是有几句话想跟兄长讲。”
文立仍站着,或许只留了几句话的时间给她。她往石凳上垫了帕子,让人坐下聊。文立挪到她对侧坐,她也跟着移过去,坐在他身旁。
“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讲,可你偏躲着我。你躲我到哪,我都得寻个机会将这些话说出来,要不然死了也难瞑目。”
“大过年的,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
“素来你对我是极好的,我想要什么,你都让我如愿。这次我想要的,是你,可你却舍不了自己给我。”
文立起了身,似不想听她说下去。可偏衣袖被死死的拉住,一双眼已噙满泪望着他。他别过头,不敢看,多看一眼,筑起的高墙就摇摇欲坠。
“我钟意你,不是一时兴起。你入了我心,别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文泽!你早点回去,这雪一会儿要大了。”被拉住的衣袖突然被卸了力。就听人喃喃道,“现在事事既如你所愿,你没必要为了躲我跑那么远。”
文泽是想冷静自持的说出这些话,可没藏好情绪,言语里夹带着数不清的委屈。松了拉他衣袖的手,捏着帽沿将自己藏进去,掩了情绪。
“慕慕。”
自己的闺名突被叫起。这名是祖母起的,带着羡慕别家有长男的意味,她懂事起就厌弃这名字,已许多年不被家里人叫起了。可半天未等到下句。
“可我还是要问问你...”
还没能将话讲完,就被人揽进怀里,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不要问。”
慕慕之意,于他,是难以言说的倾慕之意。世人嘲讽也罢,不齿也罢,她想要的既是他,给了就罢,若只是她少不更事,以后想弃他,弃了就罢,实在见不得,她如此委屈。
不远处有人肩头落了厚厚的雪,定定的看着亭内拥到一处的男女。整理了下情绪,走到近前去。
“文泽,怎么这么胡闹,有了身孕还乱跑!”
文泽贪恋着刚才那怀里的温暖,忽听突然出现的周刃冬言语,忍不住黑了脸,又偷偷地看了眼文立的神色。
文立眸子不易察觉的暗了暗,面上带着笑,“我竟不知,自己要做舅舅了。天寒地冻的,妹妹这么跑出来,害妹夫担心了。”
舅舅,妹妹,妹夫吗?终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大哥此番是要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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