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又被拉着见了哥哥姐姐们,一一行礼问好。一众女眷又聚在一起与新媳妇说些体己话,忙忙乱乱的一天。
三日后乘了马车,晃晃悠悠回了娘家。
无人处,文夫人突然抹了眼泪,这婚事是她一意孤行应承下的,若是母女因此生分了,心里也是忍不住难过。
文泽带着笑,拿了母亲手里的帕子替她擦眼泪。“该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不必自责。”
文夫人看着女儿面上少了平日里的生动活泼的色彩,便问起她在侯府如何。
文泽看着不远处陪着父亲走过来的周刃冬,“他待我很好。”
侯府的当家主母应是不喜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抢了嫡系的风头。面上从不表现出什么,可她还是感觉的出来那份被连带的厌恶来。自己也被吩咐着学些侯府的规矩,这边回去指不定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周刃冬走到近前来,跟文夫人行了行礼。文泽自觉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来,一同往正厅走。
饭菜备齐,这厢又是你推我让的互相礼让。文泽捡了些弟弟爱吃的塞满了饭碗递与他,跟他东拉西扯的说着闲话。
“文立...”
周刃冬听到这个名字去瞧文泽来,粉衣的女子正在和弟弟说着话,并未注意这边。
“妹妹成亲都不回京,虽然男子立业为重,但也该顾家。”听着像拐了弯的说这新姑爷。
怕是母亲未曾将那桩事说给父亲。
“大哥刚来了信。”文念青从怀里掏出从管家那里拦截到的信件。
文泽将信从他手里抽出来,隔着周刃冬递与父亲。
父亲看了信,大致跟大家说了下内容。不过是如往日信件般报个平安,因文泽新婚说了些祝愿她二人白头偕老的话。
“妹妹成亲,当大哥的都不送些礼物,净说些漂亮话。”笑着开玩笑。
文念青听了这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思量了一下从脖子上取了长命锁来,“这个送姐姐,祝姐姐早生贵子,这个我从小贴身戴了五年,送与未来的小外甥,保他平安顺遂。”
“你好意思拿旧物送我?平日里的压岁钱攒了不少吧,下回买了新的长命锁送我,这个认人,你还是继续戴着。”说完又给人戴了回去。
吃罢饭回屋里午休,正是七月酷暑时分,她这床一人睡不算小,两人就小了些,身边贴了个火炉似得男子这午觉睡得颇烦闷。索性起了身,拿了本书去屋后的竹亭里乘凉。
周刃冬远远瞧见竹亭里的粉色身影,走近去,见人趴在石桌上,脸下垫的书页被压得皱巴巴的,衣领因睡姿也散开了不少,顺着细长的脖颈向下露出的光洁皮肤惹人遐想。
感受到有人接近,文泽也醒了,理了理衣衫起身,带着周刃冬在府里转了转。
晚上用罢晚膳便回去了。
两家离得不算远,马车晃晃悠悠半个小时。两人没说话,文泽觉得无趣就生了困意,闭着眼靠着车边,没多久就有一双手揽了自己的肩,将自己的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鼻翼有丝丝龙涎香味缠绕,她佯装无意的挪开,笑说外面吵闹睡不着。
其实不过是不习惯与他亲密。总还需要些时间慢慢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