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画凤的红烛上攒了不少的烛泪,小果上前剪了剪灯芯,念叨着,姑爷怎么还没到。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阵推门声。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盖头给摘了,新郎官马上就到了,赶紧盖上,盖上。”喜娘忙不迭将盖头重新盖回去。
新娘子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声音也被掩在这盖头下,眼前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喜娘将合卺酒放下,跟丫鬟交代着什么,落在新娘子耳里全是靡靡之音。
“今日你真好看。”心
也不知什么时候盖头被掀开了,眼前人带着浓重的酒气,似乎是醉了。
她盯着他,心思却回到了一个月前。
她收拾着行装欲去苏城。
母亲却黑着脸夺下了行囊。
“娘,你干嘛?”
“你不用去苏城了,我已经差人去苏城替你置办嫁衣。”神色缓和了不少。
“置办嫁衣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要去游山玩水。”
“侯府下了拜帖。”
“这些等我回来再说,我也不去很久。”
“不许去!”
“怎么了?”
“平日里骄纵你就算了,这件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于是又被关了禁闭,她也从小果那得知了缘由。昨日里她随父亲去了陈家,晚上回来天色已晚,鬼使神差她又宿在文立房内。母亲去找她想让她晚几天再去苏城,不想刚见面就走,但去她房内寻她不到,问了她身边丫鬟都不肯说。母亲动了怒,责罚了众人,一个新来的小丫鬟挨了打哭着说出她所在来。
母亲应是察觉了什么,不希望有些事情失控。压着火气一大早将她关在屋内。
从小到大母亲责罚她的路数她都太清楚,这次加大了看守力度,有些费神。她在房内倒听说了,父母应了婚事。
后来,她总是逃出去了。逃到了苏城。她总想,不过要么是文立拒绝了她,他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或者,他也欢喜她。
但是,她到了苏城却寻不到人。官府说了,是有这么个人被安排过来,但是未到任,已经上报上去了。也不知怎么瞒住京城众人的嘴,她家里一概不知。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苏城城内乱转,半个月的功夫就被家里派的人捉了回去。
她赌博似的上了这婚轿,想赌一赌,他会不会出现。
看来,她赌输了。
“小姐!”小果突然叫她。
她回神,接了那合卺酒。喝了这酒,夫妻一体,永不分离。她盯着那张脸,想起清凉寺内相见,她心想他剑眉星目端的好相貌,可比起文立来还是差了些神采,便仰头喝了那酒。
该是愿赌服输。
由着丫鬟们替她卸了脸上头上的装扮,待众人退场,独留二人。
再多不甘也都拢将好。走到塌前,交付所有。
侯府里果然如周刃冬所说,侯爷子嗣众多。作为侯府小辈,这厢给公婆敬了酒,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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