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我花这么大功夫拿到的花,居然让我送你?不可能。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水怕不浅,自己刚刚扑腾的这么厉害吃了不少水,刚才愣神的功夫反倒有了浮水感,轻轻划了两下水,倒是有点感觉了,就这么挣扎着上了船。
“喂!怎么有你这种人。”文泽拧了拧身上的水,埋怨道。
“你不是因此学会了游泳,该谢谢我才是。”
“谢你大爷。”气鼓鼓。
不一会儿,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船居然还是往湖中心走的。
“你要去哪儿,我这样湿漉漉的怪难受的,想早点回去。”
男子不为所动。
文泽看手边也有了船桨,拿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反方向划,不过没对方会用巧劲,船头方向歪了几分还是往湖中心走。
太阳大,身上的衣裳也干了点,心头的怒气也压了下去。既然争不过,就听天由命吧。
倒了湖中心,男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船剧烈晃动着,吓得文泽一下站起身来,移到船中间,看着这个神经兮兮的人。
大概能看清他在水里的动作,似乎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什么,接着因为翻腾起的泥水,也看不大清了。
感觉过了很久也不见人上来,“你还活着吗?”
湖水上升腾出气泡,他从水里钻了出来。
太阳缓慢地下落,不自觉已经到了黄昏。文泽虽然好奇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想着他一直没怎么理自己,就憋着也没说话,盘腿坐在船上跟着船走。
“文泽。”
突然被叫了名字。
“你认得我?”
“大将军的女儿,略有耳闻。”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周刃冬。”
“那我们算认识了。”
他回答了句什么。
听不懂的语言,也不解其意。“你是异族人?你说了什么?”
“我是汉人。”
“那你怎么懂外族语言?”
“我母亲是异族人。”
文泽来了兴致,想细问。对方却好像没有交谈的意愿了,不再作声。
回去后,文泽将那蔫了的荷花递给长乐。长乐看她蓬乱的头发,脏乱的衣裳,尽力憋着笑装作很感动。
但文泽没忍住想吐槽的意愿,将下午的经历说了一遍。
“他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神经兮兮的。”
长乐身边的姑姑开了口,“这名字我似乎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话不是跟没说似的。”
“是了。”
“文小姐去换洗一番吧,快到了斋饭时间。”
一听斋饭,又没了精神。凑到长乐耳边小声嘀咕着,想吃肉。
再忍忍。长乐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