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样闷热的夏天。
清凉寺的蝉聒噪的鸣着。
长乐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的宫女端着果盘。
“快来尝一尝,是回鹘进贡来的水果,我让人冰镇过,特别消暑。”
文泽拿了一瓣瓜,咬一口,确实清甜爽口,冷不丁的瞧着长乐的额头。
本也没见血。自己在家禁足闭门思过几日,她这额头上还留着青紫的痕迹。她拿冻梨在她额头上滚了几下,长乐拂开她的手,“别糟践我的瓜果。”
“给您用还是糟蹋东西了?”
“都大好了,你这是白费功夫。”
“对了,上次的熊猫呢,养在你殿后了吗?”
“那哪能呢,养在北郊新修的园子里,专人看管着,等再大些,也是要放到猎场里。”
“那我还有机会去看那小东西吗?”
“我找空带你去。”
吃了会儿水果,肚子撑了,两个人躺在床边嘻嘻笑。说会儿闲话也是困了,眯着眼午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叫醒了长乐,说是下午天气也凉爽了些,要一众女眷去佛堂里听师傅讲经。
太后带了一众人来这清凉寺里,一半是为了礼佛,一半是为了避暑。
文泽被长乐强拉过来,多半是为了后者。这寺在深山中,树木森森,是避暑的好去处。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是非去不可的,瞅着空溜走了。
后山里有个湖,文泽上次远远的瞥见,没进前细看,既得了空就去看看。
湖边系了一叶木舟,文泽跳上去,小舟晃了两下,坐上去正好有荷叶蔽日。她就挑了个荷叶附面,懒懒的倚在船边小憩。蛙声,蝉声,竟也睡着了。
小舟轻微的晃动晃醒了她,懒懒的挪开了荷叶,看一个年龄相仿的白衣男子站在了船上,倒是有头发的,她猜着是个带发修行的信徒,就自觉地挪出点空隙来,继续眯眼歇着。
船缓缓地行进着,闯进荷叶堆里,窸窸窣窣的声响。
文泽拿了点兴致就瞧船边的男子,剑眉星目,端的好相貌。男子发现了她在瞧她,也转头来跟她对视,四目相对,文泽带了气,约莫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这么直愣愣地瞧着一个女子成何体统,又捡了荷叶附面。
船继续行进着,走着走着有幽香入脾。有些花骨朵打的早,现在快要开了。心里想着,自己要去采一朵送给长乐赔礼道歉,就挪到了船边,撑着船沿起了身。
船晃了几下,另一侧的男子变了位置,尽力维持着平衡。
“你撑住。”文泽伸长手臂去够荷花。
“够着了!”一阵惊喜的欢呼,紧接其后的便是“哗啦”落水声,“哎呦”惊叫声。
文泽可是个旱鸭子,手忙脚乱的拍水,抬眼去看,刚才船身倾倒,那男子还端坐在船上,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我不会水,你拉我一把。”文泽把右手里的荷花换到另一只手上,递了过去。
“把花送给我。”
文泽愣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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