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蓁蓁让八宝跑了一趟福阳宫,给白美人捎了话。
傍晚的时候,芄兰拎着食盒过来了,向叶蓁蓁请了安后从食盒里捧出一小碟桃花酥。
一碟七八枚,做成桃花的模样,秀秀气气地叠在一起,金灿灿的,还带着热乎气,显然是刚做出来的。
叶蓁蓁正坐在一旁看书,凑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微微颔首:“果然不错。记得提醒你家主子,明日午时再送一盘来,以后每日都要送一盘。”
芄兰恭敬应了。
叶蓁蓁把桃花酥摆在桌子正中间,又扭过头接着看书。等外面隐约传来值夜太监第二次打更的吟唱,她才合上书,揉了揉眉角。
“皇上晚上不会来了,这碟桃花酥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
等到第五天晚上,皇帝终于过来了。
绿衣见到皇帝时那副惊喜的样子,另皇帝都有些侧目。
“是你家主子派你在门口等着?”
绿衣笑眯眯点头应是,心道那桃花酥虽好吃,连吃五天也顶不住啊!可您要是再不来,我们就真要吃吐了。
皇帝进了里屋,叶蓁蓁端了盏油灯搁在小玉枕上,自己趴在榻上看书,一手抓了块桃花酥正往嘴里塞,见皇帝进来便要爬下来行礼。
起身动作大了,带的玉枕上油灯一晃。
皇帝上前一步抢过油灯,动作虽急,却不显慌乱,潇洒利落。
等把油灯稳稳放在桌上,他弯唇一笑:“蓁蓁这是看不上这屋子了。”
玉枕下团着被褥床单,显而易见地沾火即着。这么烧起来,按照现下的灭火效率,只烧掉一间屋子都已经算好了。
叶蓁蓁嘴里塞着桃花酥说不出话,只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皇帝看了会儿,突然伸出手用尾指挑了她嘴角粘着的金黄酥屑,放进自己嘴里。
“吃什么呢?这么香。”尾指在嘴里被舌头一卷,抽出来时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叶蓁蓁猝不及防又被撩,下意识一咽口水,忘记了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酥糕,顿时被呛住,忙不迭地咳起来。
皇帝嘴里溢出一声轻笑,用手给她拍着背顺气,“兔子还能被噎死?”
谁又是兔子了?而且这还不是你害的?
叶蓁蓁咳得眼睛都红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得,这回连眼睛都像兔子了。
不过这桃花酥倒是真的蛮好吃,皇帝拈起剩下两块吃完,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吗?”
叶蓁蓁:“没了。这是白美人送过来的,您要喜欢,明天让她再送点?”
皇帝了然微笑:“原来蓁蓁是希望朕明天也来你这儿?”
叶蓁蓁瞠目结舌,怎么同样的话在他嘴里绕一圈,意思就完全变了呢?
又不能说自己不想,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那您给个准话,来不来吧?”
皇帝站在叶蓁蓁面前,想了想,低下头认真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扣。面色沉静,眼神清澈似一泓山麓湖泊,莹润流光,仿佛在做的是一件十分严肃要紧之事。
叶蓁蓁:!!!
您干嘛?
可能是她抽气的声音太大,皇帝抬了头看她,手中动作不停,面露疑惑:“蓁蓁又是让人在门口侯着,又是要朕明日再来,不是在怪朕平时不够努力么?”
那朕自然是要再勤劳些了。
叶蓁蓁吓得都结巴了:“妾……妾并无这个想法……”
皇帝自顾自解了衣袍,露出如玉胸膛,又过来帮她解:“蓁蓁也要好好表现才行呀。”
这是在威胁她了。
叶蓁蓁努力让自己抽搐的嘴角扬起来:“是,皇上。”
……
……
第二日,陈太医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来到太医院。他今晚值夜班,上午在家里好好地先补过觉,这会儿神清气爽地正坐在自己位置上整理脉案。
“陈太医。”有人唤他。
他一抬头,发现是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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