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什么东西啊?你和那个贱货蹦了,你也寂寞了,对不对?就想起来那个可以解解闷的弟弟来了哈哈,你想跟你弟办事就直说嘛,还什么心疼不心疼的费他妈的话?你只要说"fuckyou’就行。
我他妈的那里配有什么想法,我就应该学学做贱货呢。贱货都比我强,我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哈哈哈哈”田雨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和痛苦,小鱼的眼睛里是一团怨毒的火焰,他肆无忌惮的说着,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象剑一样扎在了他的心里,感到一种恶毒的滴着鲜血的快意
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看见田雨扬起了右手球垫起来了,小鱼轻巧的把球隔着三号位送到了四号位,开网球,正好的高度,田雨微笑着跃起来,优美的在空中舒展着白皙有力的手臂,奋力的扣了下去场边是一片喝彩声
小鱼感到左腮沉重的挨了一下,身体向后倒去,他踉跄着用手支了一下地没有摔倒。嘴角粘粘的,湿热的东西流了下来。小鱼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鲜血小鱼蹒跚着走上前去,用那只血手在田雨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田雨,你可真有威风”
他绕过田雨走了过去,回过头来,田雨还在那里呆呆的站着,纹丝不动。脸上的手印在路灯下刺目的殷红。
“你记着,以后你再动手,我一定也要看见你的血”夜风吹在脸上,热辣辣的疼。小鱼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就象小时侯的那个排球,它掉进了河里,自己淌着水去捞,手指都触到了,它还是缓缓的顺水流走了那是自己拥有的第一个排球,火车头牌的,舅舅送的。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全都过去了没有过去,也看不见未来。一楼的洗刷间黑着灯,小鱼从虚掩的窗子里爬上去,跳进了黑暗里。
清凉的早晨。忙碌的白天。然后,太阳落山了。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地球依然故我的转动,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
小鱼把时间安排的很紧张。除了一三五的训练,二四晚上和周六下午还去作一个家教,是学生会家教联系中心介绍的,一个初三的孩子。家住的离学校很远,骑车要半个小时。晚上就是去图书馆,二楼东侧的角落里那个座位已经成了他的专利。
没再去过2教和8教上自习。偶尔有闲下来的时间,小鱼就一个人出去走走,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出来走走。
有时小鱼感觉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和身体分开,它疲惫的站在一边,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躯壳坐在教室里听讲,挤在食堂的人群里打饭,在训练馆里摸爬滚打,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书,一个人寂寂的走在柳絮纷飞的校园小路上就象木偶一样。已经三个礼拜了,小鱼没有再注意过田雨,除了在球队里必要的接触时有那么一两个字的简单冷漠的对话,小鱼让自己忘记了他的存在。
偶尔在路上看见他和别人交谈,小鱼也没有回避,坦然的走了过去,就好象没有看见一样。高坚常来找小鱼,但是小鱼再也没有和他一起出去玩。前些天有一次在二食看见他和一个大二的女生一起吃饭。
女孩挺不错的,高坚自己还是那种游刃有余的模样。天气暖活了,训练改在室外了。星期五训练时刘黑脸让大家分成了两组,姚心舟带一组跑3000米,田雨带一组在篮球场作折返跑。
小鱼和高坚一组,跑完3000米,大家伙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小鱼坐在草地上,日薄西山的时候,天边有一抹艳艳的云霞,校园里的大白杨树和法国梧桐也都长满了叶子,在暮色中拖着长长的影子。
最高的树的上方飞着一只乌鸦,它飞的很高,象一个小黑点,远远的发出“呀,呀”的叫声。小鱼不觉看的出了神。
“喂,小鱼你的眼睛好那个”小鱼扭过头,看见高坚正用胳膊支着脑袋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怪怪的笑。“我的眼睛怎么了?好什么好?”“好迷茫,我也说不出好象女孩的眼神”高坚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过,满好看”
小鱼愣了一下,随即没正经的笑着啐了高坚一口:“呸,高坚。犯病啊?我就说你这家伙离了女孩不行,几天不泡妞就出现幻觉”高坚居然有些脸红:“什么狗屁幻觉啊,人家只是说说吗”
“喂,大少,那天和你在食堂吃饭的女孩是谁啊?”“乏味的女孩,”高坚又恢复了大少的脸孔,撇撇嘴说:“胸大无脑,没意思。”
小鱼笑着给了高坚一下:“臭德行!天下第一臭美的就是你了”姚心舟半道里插了进来:“我就等着看看高坚以后拜倒在谁的石榴裙下面”
远处老刘招手示意两组交换场地了,大家伙儿一个个爬了起来朝篮球场走了过去。回到404,居然大家都在。
“小东西!快点吃,都等你呢。”何峰把饭盆推到小鱼面前:“电影7点10分开演,还有半个小时,快点啊”小鱼捏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吱吱呜的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干吗不去,好不容易淫龙请客。”孙应刚有些着急:“老四今天下棋连赢了淫龙三盘,多不容易啊”“昨天的解剖我还没看呢,算了,你们去吧。我不去了”丰振啧啧的咋么着嘴:“我看小东西是疯了,又是训练又是广播小组,又是作家教,还报了四级考试,整天忙的脚不点地”